他咬住唇,不想跟猫比。
“我看看,是不是要驱虫了”,沈辞年点了点猫脑袋,“明天让宠物医生过来给你驱虫。”
“乖猫要按时驱虫,小汤圆最乖了是不是”
“喵~”
方恪越来越不高兴,脸很臭。
沈辞年和这猫一唱一和的到底在说谁
他坐不住了,噌一下站起来,咚咚咚往楼上走。
“喵~”
“哦他不乖,上楼梯这麽大劲很不礼貌是不是,没事,我们不理他。”
方恪脚步一顿,随即更用力地上楼。
一上午他都没下来,直到沈辞年喊他吃午饭。
那只也叫“小汤圆”的猫竟然跟他同步下楼,走在他前面,做示范一样肉垫没发出一点声音,他看不清猫优雅的走姿,但猫尾巴轻轻缠在他腿上,好像在让他跟着学。
“……有病。”
有病的人养有病的猫。
学个屁学。
方恪我行我素,啪嗒啪嗒下了楼。
猫有些不解地坐在楼梯上,探出脑袋观察这个暴躁的人类。
沈辞年撑着脑袋坐在餐桌上,打量着方恪的神情与那只猫如出一辙。
优雅丶高贵,带点漫不经心的好奇。
方恪一律通通看不见,沈辞年看他看久了,他就擡头露出一个非常凶的神情。
“看屁!”
“嗯”,沈辞年一点都不生气,“是在看你。”
“……”
方恪想站起来揍人。
但最终只是把青菜塞进口中,用力嚼。
他埋头吃饭,吃着吃着,忽然开口:“你……真陪我去”
“把饭咽了再说话。”
“你怕我喷出来!”方恪瞬间炸毛。
“我怕你呛着”,沈辞年叹了口气,顺毛摸方恪锃光瓦亮的大光头。
好像长了一点发茬起来,短短的,硬硬的,手感不是很好,扎手。
方恪的头发看来偏硬,果然符合犟钟标准。
方恪闷了一会,再次开口,这次咽干净了:“你真去”
“你…怎麽去”
“你也知道我是青天白日了”,沈辞年随口扯了个谎,“在深渊有点关系,书衣算是我朋友。”
“跟诡做朋友”
“不行麽。”
“谁管你。”
方恪埋头继续吃饭,隔了一会,又开口:“你…别让别人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