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道,此事是个误会,既然有言在先,那便兑现承诺吧。”
马日磾摇了摇头,随即将布帛递给卫仲道宣布答案道。
“不!不可能,一定是他藏了起来。”
卫仲道见状,顿时指着刘晁激动道。
“呵呵,输不起吗?”
刘晁冷笑一声,随即将衣袖撸起,以此证明清白道。
“仲道!”
马日磾面色一黑,不由喝斥道。
“我……我知道了,我这就命人送来一百万钱。”
卫仲道见状,也不得不承认自己是冤枉了刘晁,不由脸色苍白的拱手道。
一百万钱对他来说可不是一个小数目。
虽然哪怕是一千万钱,他河东卫家也拿的出来。但他个人是个人,却并不能代表整个河东卫家。
一次性拿出一百万钱,足够让他肉疼好一阵子了。
“多谢了。”
刘晁淡然一笑,客气的还礼,随即又看向蔡邕拱手继续道:“不得已暴露文姬私下赠诗之事,还请蔡大儒海涵。”
“唉,罢了,卢子干,早已为你提及了和琰儿的终生大事,如今既然传出了这种事情,也只好便宜你小子了。”
蔡邕抚了抚胡须,随即叹息道。
不过从他那比ak还难压的嘴角来看,显然心中对刘晁这位女婿极为满意。
卫仲道闻言简直想吐血,他现在哪里还不明白,自己刚刚的骚操作,直接将自己最爱的蔡文姬强行推向了刘晁。
“爹~赋会还没结束呢。”
蔡琰闻言,顿时害羞的低下头,故作不满的娇嗔道。
“是啊!只从作诗还看不出什么,我们还有赋会没有进行呢!”
卫仲道正在暗自神伤,听到这句话顿时眼前一亮,以为抓住了机会,不由连忙附和道。
“没错,我们作诗不如刘兄,但若是作赋,我们可不会轻易服输。”
“文无第一,武无第二,总不能因为刘兄诗词惊艳,便取消后面的内容吧?”
其他人见状,也都纷纷站出来,表示希望诗宴赋会继续。
郑玄见状,不由站出来提议道:
“既然诸位都有此雅兴,那接下来便以此次宴会为题,尽情作赋如何?”
“可。”
“自从党锢之祸开始,吾等文人已许久不曾举办过此等聚会,自当尽兴。”
几位大儒闻言,纷纷点头赞同,
唯有蔡文姬面露担忧之色,忍不住看向刘晁。
“呵呵,既然诸位都有此雅兴,吾自当奉陪到底。”
刘晁拱了拱手,随即笑着说道。
心中却是暗道,既然不服气,那就让你们彻底服气算了。
说完,便开始研墨动笔。
《卢公宴序》
神都故邑,洛滨新筵。星分角亢,地枕伊瀍。襟邙山而带洛水,控三河而引崤函。
……卢公子干之清望,簪缨久驻;蔡伯喈之文名,车盖暂临。
休沐之暇,鸿儒毕集;千里应召,才彦盈堂。笔吐珠玑,马季长之经学擅场;剑映寒星,皇甫嵩之武勋卓着。
家君述职,路入神京;晚生末学,躬逢胜饯。……嗟乎!时运不齐,命途多舛。冯唐易老,李广难封。……
晴岚与白鸥共舞,夏波同远岫一色。
……
没错,这是一篇临摹自滕王阁序的文赋。
虽然刘晁的改动很大,失去了几分神韵。
但却更符合他的个人经历和实际,全文以骈文形式写成,辞藻华美、对仗工整,融写景、抒情、叙事于一体,足以流传千古。
最为难得的是他的赋,还将在场几位大儒名士,从头到尾全都夸了一遍。
此赋一出,现场哪怕是蔡琰所作文赋都失色三分。
一时间刘晁顿时成为了宴会的焦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