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负心(第1页)

负心

纪思远和纪凝大婚的日子被礼部定在上元节之後。

秦贡离开後不久就去了馀天佑在京郊的别院居住,从纪思远那里讨来的药剂对他身体伤害极大,连月来几乎下不了床。

他别院修养,差人给纪思远送了封信,说自己不能前来参加婚礼,贺礼日後补上。

纪思远收到消息的时候刚刚从仪鸾司操练新人回来,读了信便没再说什麽。

各人有各人的路要走,他只要管好自己看顾好家人就足够了,纪思远在秦贡做出选择之前提醒过他,已经算得上仁至义尽。

而且一连多日,从礼服的制作到大婚当天的流程演习,也将纪思远折磨得精疲力竭,没有再多的心思去顾及秦贡的安康与否。

皇家的婚礼面子上的规矩总得遵守,即便纪凝是纪思远一手带大的,即便两个人连孩子都已经生了,但采纳丶问名等等一大堆的礼节一个都不能少。

礼部侍郎那个死胖子一天要跑三回仪鸾司丶两回纪府,并且不厌其烦,甚至在大婚前几天拽着纪思远带两个孩子回去了纪维那里去住。

老头子表面上对纪思远嫌弃得要命,口口声声巴不得他早点跟纪凝成了亲住进宫里,离自己越远越好。可纪思远发现,自己离家多年,家里还留着自己的房间,少年时那些杂七杂八的东西都一尘不染地堆放在房里,可见是时时打扫着的。

老头子口是心非,这些年一直挂念着自己唯一的儿子。

纪思远见着久违的房间心里怀念,哄了会儿孩子就往榻上一躺,枕着玉枕翻看着自己少时习得乱七八糟的字以及背着纪维偷偷买入的话本,看了一会儿觉得困了就睡了过去,睁眼时已是夕阳十分。

纪维坐在外间悠闲地饮着盏茶,瞧见纪思远醒了也不主动理他,跟什麽都没看见似的。

“爹,来了多久了?”纪思远草草系上腰带,盘腿坐在床上,“怎麽跟门神似的,也不吭声?”

“我有话想说。”纪维微微擡了擡眼皮,算是分给了纪思远一点目光。

“那就说呗,还跟我搞得神神秘秘的?”纪思远伸了个懒腰,下床穿鞋,拎起纪维倒茶的紫砂壶直接扯着往嘴里灌了两口,润了润嗓子,没把纪维的话当什麽大事,“快点儿说,说完了我翻墙去宫里看看凝儿。”

纪维瞪了他一眼,说:“马上就成亲了,被陛下看到了成什麽样子,你哪都别想去,老老实实给我在家里呆着。”

被纪维给训了,纪思远不敢顶嘴,收敛了方才兴致勃勃的神采,跟被霜打了的茄子似的:“不去就不去,你凶我做什麽?”

“俩孩子的爹了,还跟个小孩儿似的。”

“仨孩子……”纪思远提醒道。结果刚一开口,就被纪维给瞪了回去,老老实实地做了个封嘴的动作。

“我来是想跟你说……”纪维欲言又止,“说一说……”

纪思远怕挨揍,不敢继续插嘴,屏住呼吸盯着老头子等他开口。

“说一说宋悦的事情。”

“谁?”

“宋悦是仪鸾司的第一任正使……也就是我曾经的夫君,你的父亲。”

纪维的话让纪思远觉得有些懵,他一直知晓自己除了纪维外还有一个父亲,曾与老头子是年少夫妻,拜过天地,见过高堂,却消失在了自己的成长生涯里,成为了纪家上下讳莫如深的话题。

“怎麽想起来说他?藏着掖着半辈子了,瞒到死我也不怪你的。”纪思远到仪鸾司学会的第一件事就是不要好奇,该你知道的事情一定会告诉你,不该你知道的少打听,所以这麽多年,纪维不说,他也不怎麽去问。

况且纪思远从记事起家里就只有纪维一个亲人,他既是自己的父亲又是师父,虽然跟着他在仪鸾司挨过打丶受过骂,小半辈子怕老头子怕得要死,但心里头却确确实实地敬爱着他,从未思念过自己的那个骨头入土多年的爹。

纪维不言语了一阵子,似乎在考虑纪思远刚刚的话,但停了许久还是坚持说道:“还是得告诉你才行……毕竟你身上也流着他的血,有权听听他是怎麽死的,我又为什麽恨他。从前觉得你小,一直不想告诉你,後来你大了,却又不在我身边。

“如今你马上就要成亲,我觉得是时候跟你聊一聊。”

纪思远不再同着纪维嬉皮笑脸,变得神情严肃,拉着纪维坐在了里屋床边的暖榻上,朝他道:“父亲,您说吧,我好好听着。”

小厮进房点燃了烛火,之後又退了出去,纪维看着映在纪思远脸上的烛光,苦笑了一下:“你长得很像他,可惜他到死都不知道还有你这个孩子……”

上个乱世历经百年,高宗皇帝一统天下後改国号为齐,不久後传位于次子,也就是文帝。

韦氏起身草莽,文帝少时与兄长混迹江湖,知晓武林各派的势力之强大,若是不加以控制,必将威胁朝廷。可惜文帝自小身体孱弱,登基後更是疾病缠身,常年缠绵于病榻,最终也未曾完成自己掌控江湖的夙愿。

文帝传位于先帝,留有一篇遗诏,嘱托先帝创立一个可以监察江湖的组织。

这个组织也就是後来的仪鸾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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