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道呼吸声又靠近了,他能感觉到对方的存在笼罩了他。
战术手套碰到了他的皮肤。
江昭生的喉咙里发出呜咽般的抗拒声。
他是故意的。。。。。。就像猎物会在绝境下求饶,他实在受不了对方山一样的沉默了。
想用示弱或者无力诱惑让对方说些什麽。。。什麽都可以。
该死的沉默,该死的呼吸,为什麽不说话?
在江昭生自己都觉得,太。。。乱了。
把自己喊得脸红心跳,真正感到羞耻的时候,他终于听见了一声接近于气音的低笑。
居然还敢笑他?!
江昭生真的感到羞愤欲死,可惜肌肉还是软绵绵的无法控制,只能垂着脑袋,尴尬地蜷缩了下手指。
然後被带着手套的手一把握住掌心,举起来。
紧接着,对方唅住了他的手指。
江昭生:“?!!”
不是挑拨,一开始,他试图抽出手指,心里的厌恶和急迫达到了巅峰,而且漫长的呼吸带来的折磨,就像从他脖颈血管里注入了火苗,顺着流淌到四肢百骸,难以消解。
口腔里的温度偏高,现在连身上唯一偏凉麻木的手指,也陷入了火炉之中,江昭生不清楚是屋内的暖气升温,还是自己急得体温升高。
【新娘很美。】
【而且很敏。感,需要进一步检查】
对方双手的力量他在被偷袭时就已经体会过,现在更是一只手就能轻易压制他无力的反抗。
动作游刃有馀,像大人戏弄孩童。
极致的羞辱。。。。。。
除了沈啓明,还有别人。
这个念头让江昭生心里发冷。
【也很娇气。】
他在发抖,无法控制地剧烈颤抖,牙齿咯咯作响。滚烫的泪水无声地从蒙眼布下渗出,不是因为疼痛,而是黑暗放大了内心的情绪,江昭生最痛恨的事,就是身体无法控制,被人剥夺尊严。
上一次,是拍卖会,他真的恨不得扑到扮演“沈啓明”的秦屹川面前,克制到浑身发汗才忍下向他摇尾的冲动。
这麽能这麽难看,江昭生又想起蕾丝,对常人柔软无害,华丽漂亮的饰品,对他来说就是耻辱的象征。
在沈啓明手上,他被这种“无害”的装饰装点了太多次。
脸上,手上,腿上。
在浑浑噩噩的时候,沈啓明还给他展示过针和金属的搭配,但自己那时候脑子都是坏的,成天只想着一味地享受,好像察觉不到危险似地,在沈啓明展示一对红色宝石的时候,扒着人宽厚的掌心,像家养猫狗吃零食那样,把小巧的宝石叼进嘴里含着。
“这是给你准备的,不能吃。”
脸被人捏住,江昭生像配合牙医一样“啊”地张开嘴,对方却不是正经人,没有立刻拿出宝石,而是两根手指放在其中。
直到他下颌发酸,唇边溢出些涎水,才抽出手。
鸽血般的红宝石连带着一根恋恋不舍的银丝,沈啓明也是带着手套,给他展示被打湿的亮晶晶装饰:
“这麽喜欢?”
“你把它弄脏了,昭昭,我该怎麽跟技师解释?”
江昭生当时已经条件反射地对一切疑问有了自己的应对法则,他吻上男人的嘴唇,因为眼里有水汽,只亲到了对方上唇的位置。
对方吐了口热气,半是玩笑地说:
“好湿。”
沈啓明抱住他的腰把他半举起来,千金买的宝石无声地滚落在地毯上,和一堆近乎破烂的蕾丝混合在一起,一股颓靡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