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满了。。。。。。”
像是抱怨,又像是无意识的撒娇,他护住自己的小腹,额头抵在边泊胸口呢喃:
“。。。。。。肚子。”
边泊用了这辈子的克制,也没能压制自己的理智——江昭生随便一开口,自己引以为傲的自制力都炸成了烟花。
“没事,没事的。。。。。。昭昭,你看,不是开膛破肚,”他引导着江昭生微凉的手,放在自己肌肉紧绷的小臂上,“难受的话,就抓我,随便你怎麽抓。。。。。。都可以。”
昏暗的光线下,江昭生的指尖无意识地陷入边泊的手臂肌肉,而目光所及,是男人敞开的胸膛。那上面布满了数道深浅不一的陈旧伤疤,如同扭曲的蜈蚣盘踞在苍白的皮肤上,无声诉说着他曾经历过的残酷。此刻,这些狰狞的痕迹,与他此刻近乎卑微的奉献姿态,形成了一种诡异而强烈的对比。
一阵剧烈的眩晕袭来,他手指一松,蝴蝶刀掉落在柔软的地毯上无声无息,整个人像是被抽走了所有力气,向前脱力地扑倒,额头重重抵在边泊的肩头。
这突如其来的投怀送抱,打破了最後一道禁令。
“主导权给我。。。。。。好吗?”
他小心翼翼地顺着江昭生的发丝。
长长的黑发在边泊的指缝间缠绕,宛如蛛网。月光下,浸了霜雪似的乌发乌睫,圣洁得让人不敢直视,却因为omega特殊时的脆弱,江昭生像一片带着温度的雪花,落入期盼已久的人的掌心,久久不化。
“。。。。。。”
“昭昭,我可以吗?”
江昭生还在轻轻呼吸,指尖蜷缩,高马尾有些晃动,他渴望水源,意识模糊时,看着眼前的下巴,伸出舌尖,亲亲舔过男人的下唇。
边泊脑中那根名为“克制”的弦,彻底崩断。
他猛地吸了一口气,一直僵硬的手臂终于挣脱了无形的束缚,紧紧环住了滚。烫又柔软的omega,像接住一朵云。
“。。。。。。你终于。。。。。。”他发出一声满足的喟。叹,将所有理智抛诸脑後。
第二天清晨。
阳光透过窗帘缝隙,切割出明暗交错的光带。
边泊醒来时,心情是前所未有的餍足与亢奋。他看着身边背对他沉睡的江昭生,墨色长发铺散在枕上,如同上好的绸缎。
晨光勾勒出他纤细却并不柔弱的肩颈线条,颈後和锁骨处还残留着昨夜疯狂的咬痕。边泊心中病态的占有欲得到了极大的满足,他忍不住伸出手,想去触碰那片在他看来如同勋章般的肌肤——
就在他的指尖即将碰到的时候。
原本沉睡的江昭生骤然翻身坐起,眼神清明冷冽,手中不知何时已经握着一把银色的手。枪,动作没有丝毫犹豫,甚至没有瞄准的过程——
“砰!”
一声短促刺耳的枪响,打破了清晨的宁静。
边泊小腿一阵剧痛,鲜血瞬间涌出,染红了睡衣和身下的床单。他闷哼一声,难以置信地看向江昭生。
江昭生握枪的手稳如磐石,枪口还飘着一缕淡薄的硝烟。他面无表情地看着因疼痛而脸色发白的边泊,声音平静得像是在跟舍友问好:
“昨天,你越界了。”
他穿着松垮的睡袍,长发披散,站在凌乱的床铺边,明明脖子上有些惊人的痕迹,却因为脸色冷淡,像是手握生杀权柄的审判者。
“这只是警告。”
“下次,”他微微偏头,枪口随意地向上擡了擡,虚虚指向边泊的眉心,“就是打这里了。”
说完,江昭生随手将枪扔在床头柜上,甚至没有再多看边泊腿上的伤口一眼,仿佛那绽放的血花与他毫无关系,径直下床,赤着脚,步履平稳地走向浴室。
关门声轻轻响起,水流声隔绝了内外。
边泊瘫坐在床上,捂着小腿不断冒血的伤口,剧痛一阵阵袭来。可他看着浴室紧闭的门,听着里面传来的隐约水声,疼痛和鲜血非但没有让他恐惧退缩,反而激起了他更深的兴奋与迷恋。
他低低地笑了起来,笑声在空旷而弥漫着血腥气的房间里回荡,显得诡异而满足。
他的女王。。。。。。真是,美丽又危险到了极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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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江昭生:该死的,做不好别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