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冷……”纪岚予从没见过萧齐这个样子,一时半会儿还真有些难以适应,但眼见心上人在自己面前宽袍解带,哪里还有心思顾冷热?早就热的欲|火|焚|身了。
萧齐捧着纪岚予的脸,招呼都不打一声,直接就贴着那双漂亮的唇|吻了上去。
纪岚予一开始被萧齐这样激|烈的攻|势搞得有些懵,不过他还是很快就占了上风,到最後也不知是谁咬|破了谁的唇|舌,甜蜜之馀竟突然咂出一丝血腥味。
纪岚予将萧齐放平,扣住他的双手固定在头顶:“齐儿,等下可别这样一直忍着,疼了就叫我。”
萧齐面无表情:“侯爷开心就好。”
纪岚予看着他蒙了一层水汽的眼睛,有些期待地道:“齐儿,别这样叫,叫夫君。”
萧齐面不改色,身子动不得,只好将头侧到了一边。
纪岚予另一只手轻轻摸了摸他的脸,笑道:“方才不是还主动撩|人得很,现在怎麽羞了?”
萧齐仍是不语。
纪岚予拉过他的手贴在自己脸上:“看你等下叫不叫。”
也不知是否两人都热得厉害,连窗户没关严实都没发觉。
今天是大雪,过了大雪便该是冬至了。一阵冬风趁机携着些许雪片飞进屋里,吹灭了桌案上与床头旁燃着的红烛,可两人都没有去管。
月光投在正红色的光滑锦被上,反射出漂亮的光晕。这种看不清身|下人的面庞,只能听到他不太平稳地呼吸着的感觉,反而让纪岚予更觉欢喜。
原来所谓风|月之事,便是这等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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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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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齐因为太累了,前半夜睡得很踏实,任纪岚予搂着抱着,时不时轻轻亲一下他也不吭不动。到了後半夜,纪岚予才渐渐冷静下来,他下床关好了窗子,又小心燃起一支红烛,看着萧齐的眼角还微微泛着红,他有些心疼地用手背蹭了一下。
待到纪岚予也睡熟後,萧齐却醒了过来。
幽微的烛火轻轻摇曳着,他很想下床去到院中吹吹冷风,却因纪岚予睡在外侧而不便活动。他们的床靠墙放置,躺在里面的人若想出去,必然要吵到外侧的,他又不想将纪岚予弄醒,只得蜷起身子,轻轻坐起来,挪到床角缩成了一团。
他身上已经起了好些小块儿的青紫,後腰小腹间也酸软非常,那处更是有些不可描述的肿痛,足见方才折腾得有多厉害。
可他愣是忍着,一声也没叫。
翌日清晨,纪岚予睁开惺忪睡眼时,看见萧齐坐在床角,也不盖被子,当即就翻身坐起,想把人拉回被窝里。
萧齐却不为所动,而是直接跳下了床,在自己昨夜脱|下的那堆衣服里翻找着什麽东西。
纪岚予不明所以,赶忙走过去把他抱回了床上:“大冬天的,地上这麽凉,怎麽能不穿鞋就往地上踩。”
说罢,纪岚予亲自蹲|下|身去,拿着他的鞋子帮他套在了脚上。
萧齐没等他直起身,就往地上扔了几张纸。
纪岚予捡起来看了看,起身问道:“这是什麽?看起来竟有些眼熟?”
“侯爷当然觉得眼熟,”萧齐终于擡头看了纪岚予一眼,冷冷道,“侯爷现在既然已经得到心中所求,能否跟本王说句实话?”
纪岚予心里微微一动,却仍是不明白萧齐在说什麽,只好硬着头皮问道:“齐儿……你什麽意思啊……?”
萧齐看着纪岚予,眼底竟有泪光闪现:“侯爷,你不是就想要我吗?我现在给你了,我只求你告诉我一句实话,如是的死,当真是战场上为侯爷挡了刀吗?”
纪岚予哪里想到他兜兜转转这麽几个月,最後又回到了庄如是身上,一时也是又惊又气,忍不住擡高了点声音:“不然呢?”
“那好,”萧齐点了点头,站起来从他手里抢回那几张药方,“侯爷不妨同本王解释一下,为什麽南方战场上的敌军会用北方寻常草药就能解开的毒?侯爷可莫要说本王胡搅蛮缠含血喷人,这可是您侯府最信赖的那位道医亲口告诉本王的。本王与他不过两面之交,他总不会帮着本王来诓侯爷吧?”
纪岚予沉默半晌後苦笑道:“所以,王爷以为如何?”
“本王以为如何,重要吗?”萧齐也苦笑,“左右要本王嫁到侯府,也是庄郎亲口说的,侯爷果真高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