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圆一公里?!”
“距离太远接收器能收到的信号只有大概方位,我只能根据比例做计算,没办法那幺精确。”
“什幺烂装备,还不如民用的bds。”
“……这是加密的发信,几乎能抵御任何信号屏蔽设备。”
“有什幺用,cbsi还不是知道破解信号的方法?”
“那本就是cbsi的装备……”
时越话音未落,只听“噗通”一声,任令曦已经跳入了濯河里——
“别浪费时间了,你要休息自己休息。”
说完,她便不管不顾地游向河对岸。
任令曦醒来时脑袋发沉,全身酸涩的骨头都拼不到一处去。
见到屋子里一个陌生的少女正在不远处捣弄什幺东西,她心跳骤停,一只手开始摸索身边的物什,试图找什幺来防身。
她没有开口,反而是门口一个人的声音随脚步而至,让她松懈了几分防备心。
“寨卡,她还是没有动静吗?”时越问。
少女摇摇头,“米有哦,她……”
“时越。”任令曦艰难开口,才发现自己声音沙哑得可怕。
时越匆忙走到她床边:“令曦姐?你终于醒了!”
任令曦对眼下的情况毫无头绪,她怎幺好像断片了一样,脑子里上一段记忆,他们明明还在濯河边。
直到时越把发生的事情和她交代了一遍,她才隐约有了印象。
原来当天他们过河后在贺云朝掉落的大概方位一直搜寻到了天光大亮,好不容易才找到滑降伞的残骸却不见贺云朝,掉落的位置,还留有一些血迹。
任令曦当时还想循迹继续找下去,可血迹到了一个位置就断了线索,那时身心俱疲的她直接栽倒失去了意识,时越才发现她发烧了,烧得昏死过去。他背着任令曦找了许久,才找到了一处山中小屋求助,屋主就是眼前这名女孩,寨卡。
“……我睡了多久?”大病初愈的任令曦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这个问题。
“将近两天。”
“两天?!”任令曦差点直接掀开被单想要下床。
寨卡连忙按住她,“你要……瞎息。”
任令曦:“她说什幺?”
时越:“她说你要休息。”
“谢谢你,我不要休息,”任令曦拨开寨卡的手,一双腿已经落了地,可是身子一阵摇晃,“我要去找贺云朝,已经两天了,他——”
“你别着急,这两天我和寨卡都有在找云朝哥,”时越拉住了她,随后犹豫着说道,“而且,已经找到了。”
任令曦忙擡头,“他在哪?”
“在……黑米佤部落。”
任令曦微微皱眉,“找到了,你为什幺没把他带回来?”
“因为他现在……”时越斟酌着字眼,良久,还是无力地耷下肩膀,说出了理由。
今天之前,任令曦还真没想到——
所谓顶级alpha,也有沦为人质的那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