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
“小雨,好多……”付见煦歪着脑袋,把沾着甜水的手指含进嘴里,话语变得含糊不清。
纪小雨被这突如其来的触碰惊得身子一颤,又听见付见煦毫不遮掩的浑话,某处不自觉地收缩着。
她努力压抑着周身的感觉,状似不经意地提起,“姐姐,咱们什麽时候给四姨送卤面去呀?”
没想到这句闲聊又让她挨了一记。
“坏小雨!不专心。”某个醉鬼边吃着手,边口齿不清地训斥道,还一副十分有理的样子。
纪小雨狠狠闭了闭眼,轻咬着下唇,又是气她醉酒,又是恼那个夜里劝酒的自己。
早知如此,说什麽也不该让她喝这麽多,到头来受苦的还是自己!
付见煦终于吃完手,那只手又空了起来,于是又不安分了。
她醉意朦胧的目光重新落在膝上的小姑娘身上,像是忽然想到什麽,她手忙脚乱地要把纪小雨的衣裳都解开。
“小猫不该穿衣服的,”付见煦满意地看着被剥得光溜溜的人儿,咧嘴一笑,“穿着衣服的小猫会难受的。”
纪小雨被冷得一哆嗦。
只庆幸这醉鬼倒还没完全糊涂,至少还知道时节:“可现在是大冬天……我家小猫好像没有毛呢,得给小猫盖被子……”
她话音刚落,纪小雨就被棉被裹得严严实实,只能露出一个小脑袋。
“可是这样被裹得严严实实……要怎麽惩罚小猫呢?”醉鬼歪着头,一脸困惑。
考虑得真周到啊……纪小雨一时不知该气还是该笑。
“有了!”付见煦忽然眼睛一亮,嘴角的梨涡甜得醉人。
她兴冲冲地把纪小雨提溜起来,用被角将人裹了个严实,又扯过纪小雨的裤子在被子外头系了一道。端详着被裹成蚕宝宝似的人儿,她满意地点点头,自己利落地褪去外衣躺好。
纪小雨正疑惑着,忽然整个人被抱起来,轻轻放坐在付见煦的腰腹间。
醉鬼蹙着眉嘀咕,看起来很是苦恼:“自己放不上来呢……怎麽办啊……”
她不满地皱了皱鼻子,对着身上的人命令道:“要被惩罚的坏小雨,自己坐上来!”
话音未落,她又瘫软下去。
纪小雨茫然地眨着眼。坐上来?她这不已经坐在她身上了?
等了半晌不见动静,付见煦气鼓鼓地拽着被角往自己这边拉:“太坏了!小雨快些坐上来!”
纪小雨只好顺着力道往前挪了挪,忽然福至心灵,明白了她的意思。
坐上去吗?
她只觉得浑身发热,被被子裹着更是无处散热,那热意直往下窜,化作细密的水意,悄悄濡湿了付见煦的衣襟。
付见煦等得心急,见小姑娘还在磨蹭,警告似的轻拍一记,干脆直接端起,往自己脸上一放,开始狠狠惩罚(大吃特吃)了起来。
“呀!”纪小雨腰肢一软。
她哪里受得了一上来便如此狂风暴雨般的对待?
她想要逃开,却使不上力气,反倒更深地陷进那醉意朦胧的惩罚里。
付见煦像是头一回尝到蜜糖的孩子,新奇得不知如何是好。她捧着糖果,舍不得快快吃完,只用舌尖细细描摹着糖果,时而轻柔舔舐,时而轻轻吹气,仿佛这般耐心逗弄,便能催生出更多糖果的甜分。
待到将糖果仔细品尝过一遍,付见煦满足地咂咂嘴,却还没忘记要惩罚小姑娘的初衷。
她清了清被甜蜜浸得甜腻的嗓子:“坏小雨!动!”
纪小雨正细细喘息,哪里还有力气理会这般无理的要求?
再次被无视的付见煦有些不悦,用齿尖轻轻磨了磨糖果。
而後……
付见煦大惊。
“我这是在惩罚你!”付见煦将糖果融化的甜汁照单全收,咕噜咕噜悉数咽下後,还理直气壮地训斥。
说着,手掌又不轻不重地拍了一记。
这般颠倒黑白的说辞终于让纪小雨回过神来。她羞恼交加,索性心一横,往下一坐——
这下可真是将饭直接送到了嘴边。
付见煦眼睛一亮,顺势接住糖果。又是用鼻子顶着糖果玩闹,简直是稀罕极了。
纪小雨无助地仰着头。
付见煦此刻却像个贪玩的孩子一般,不满足于用嘴含着糖果,又伸出手,玩弄那可怜的糖果。
几处同时传来的刺激让纪小雨彻底失了神智。
贪玩的孩子好像是玩够了,她咽下最後一口糖果融化後的甜水,先是细细将小姑娘清理干净,才擡起头,将小姑娘搬离。
付见煦小心翼翼地将纪小雨放倒在床榻上,自己也侧身躺下,将人密密实实地搂进怀里。
“看来……对小猫的惩罚见效了。”她得意洋洋地望着怀中瘫软如泥的小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