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见煦只觉得一股热流直冲头顶,激动得连指尖都在发颤。她叉着腰仰头哈哈大笑,笑过之後,猛地转身抓住谢音韶的衣袖,语无伦次:“快!快让你姐姐把尾款结给我!我要回家,我现在就要回家见我老婆!”
话音未落,她已像只归巢的燕子般飞奔而去,裙裾在晨风中翻飞,转眼便消失在院门处。
谢音韶望着那道瞬息远去的背影,目瞪口呆地站在原地。
……
付见煦背着小包裹,坐在颠簸的马车上,只觉得归心似箭。两个多月风尘仆仆,脑海里那处才住没几天的新家模样,竟已有些模糊了。
她越是焦急,时间便过得越慢,窗外的景色也仿佛凝滞了一般。
直至天色将暗未暗,马车才终于“吱呀”一声,停在了记忆中的院门口。
“付娘子,到了。”车妇朝里头轻喊。
话音未落,便见一道人影如离弦之箭般飞驰而出,转眼便消失在了门内。
而在门房里的付知晓,正支着脑袋打盹,只觉一阵风从面前呼啸而过。
她疑惑地眨了眨眼,刚刚是有什麽东西过去了吗?
“小雨!小雨!”付见煦人还没进里屋,声音便先到了,脸上更是早已挂上了抑制不住的笑意。
这个时辰,小雨想必早已下工了吧?
想必也吃完了饭吧?
可……自己这两个多月都没能回家看她一眼,小姑娘会不会生气了?
思绪纷乱间,她的手已按在了门板上。
一股奇异的情怯忽然涌上心头,竟让她有些不敢推开。她在门外静立片刻,擡手用力抹了把脸,又仔细理了理被风吹乱的鬓发与衣衫,这才深吸一口气,轻轻推门而入。
“吱呀——”
付见煦擡眸,屋内一片寂静,并无那个想象中雀跃的身影。
付见煦那双原本亮晶晶的杏眼,瞬间便黯淡了下去,连肩膀也微微垮了下来。
小雨不在……
她在门口怔怔地站了好一会儿,才慢吞吞地将手中的包裹搁在桌上,落座时,心底泛起一丝难以言喻的空落。
她下意识地想倒杯水喝,伸手一提,茶壶却是轻飘飘的——里头空空如也,连一滴水也不剩。
她眉头不禁蹙起:这小姑娘,一个人过日子,便是这般照顾自己的?竟连口热水都喝不上?
她站起身,径直去了竈间。先利落地烧上一大壶水,将屋里的水壶装得满满的。
趁着烧水的工夫,她迅速打水洗漱,换下了一身沾染尘土的衣裳。随後又舀出些白米,细心淘洗起来,想着熬一锅软糯香甜的粥,给晚归的小姑娘当宵夜。
粥在锅里咕嘟咕嘟地冒着泡,米香渐渐弥漫开来。就在这时,付见煦眼角的馀光敏锐地瞥见身後一道模糊的人影,那人手中似乎还握着一根棍子,正悄无声息地向她靠近。
又是哪个不长眼的?没完没了了是吧?到了这镇上竟也不得安生?!她心头火起,抄起一根正在燃烧的柴火,看也不看便向後掷去!
“啊——!”
一声惨叫顿时在身後炸开。
付见煦得意地叉起腰,正准备好好瞧瞧是哪个倒霉贼人撞在了自己手上。可她刚探出头,看清那蜷缩在地上疼得直抽气的身影时,脸上的得意瞬间冻结。
“晓晓?!怎麽是你!”
于是,付冬庆也又一次被人从温暖的被窝里给“提溜”了出来。
付冬庆提着药箱,睡眼惺忪地踏进院子,就看到付见煦则像个做错了事的孩子,手足无措地站在一旁。
“哟,阿煦什麽时候回来的?”她眼睛睁大。
“今个儿傍晚回来的。”付见煦喏喏道。
付冬庆往前走了几步,才看到看到付知晓坐在凳子上,露着红肿的手臂。
她倒吸了一口冷气,一边打开药箱,一边问道,“这又是咋搞得?”
付见煦满脸懊悔,声音都低了几分:“我……我还以为是进了贼……”
付知晓也是无语凝噎:“我听见竈间有动静,也以为是进了贼。”
付冬庆熟练地清洗伤口丶涂抹药膏,嘴里忍不住絮叨:“两个月没回家,一回家就干了票大的。”
付见煦头都快低到地心了去了。
药膏敷上伤口,带来一阵清凉。付知晓感受着痛感渐渐消退,擡眼看见付见煦愧疚的模样,莫名有些好笑,“回来了便好,这伤也不能只怪你。”
付知晓越是这般说,付见煦越是愧疚,“我下次一定注意……我赔你件新衣服。”
“不碍事,就当抵去了以前我打你的两巴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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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今天下午喂奶的时候小猫还好好的,喝了特别多奶奶,晚上我同学说没了一只,难过得我一直不敢下去看,七点多下去的时候,发现两只都没了[爆哭][爆哭][爆哭][爆哭][爆哭][爆哭][爆哭][爆哭][爆哭][爆哭][爆哭][爆哭][爆哭][爆哭][爆哭][爆哭][爆哭][爆哭][爆哭][爆哭][爆哭][爆哭][爆哭][爆哭][爆哭][爆哭][爆哭][爆哭][爆哭][爆哭][爆哭][爆哭][爆哭][爆哭][爆哭][爆哭][爆哭][爆哭][爆哭][爆哭][爆哭][爆哭][爆哭][爆哭]
我看看下章能不能正文完结吧,付谢大婚番外写。後面还写一些日常。强迫症犯了,十月份要写满。[化了][化了][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