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lower莞尔:“说不上後悔,但确实有点遗憾,你不会懂的,人的感情很复杂,你想要得到一样东西的时候,总要放弃另一样东西。”
蔚也似懂非懂:“你是在说小先吗?”
“……”Flower没想到他会突然提起祁先,猝然一顿,脸上的笑渐渐僵硬下来。
过了好久才叹了口气:“是队长跟你说的?”
“不能说吗?”蔚也抱歉地说,“对不起,我以为你们认识那麽久了,他跟我说的肯定都是能说的。”
“倒也不是不能说,只不过……”Flower看上去在缅怀什麽,最终还是没说下去,只是低低笑了笑,“算了,我跟一个小孩费什麽劲,说了你也不懂。”
“我懂,”蔚也直白地看着他,“我跟队长在一起了。”
“……”Flower看向他的眼神多添了几分审量,更多的还是讶异。
他脸上的表情似有崩裂的迹象,Flower看着他许久,憋出一句:“你跟队长,你们……”
“太激进不是你的打法,”蔚也说,“我看过你之前的视频,你打得很稳,经济滚雪球起来了再进场把对面一套秒掉,然後在团战里全身而退,那才是你。”蔚也直勾勾盯着他,说实话,他不太懂什麽感情,但他知道Flower在赛场上分心了,“你现在这样,不论对你的队友丶还是你的对手都不公平。”
“……”
Flower盯着他看,良久无声一笑。
後面两把,Flower打法稳重很多,更接近于他本身的风格。
他一直走的都是稳扎稳打的路子,窝在中路发育丶偶尔给信号或者去下路抓,支援的路线也相当保守,并不给符越半点机会。
两名解说也发现了他跟第一把的不同:“有没有发现Flower打法又跟刚才不一样了?有种老熟人返场的感觉,这才是我们更熟悉的Flower嘛。”
“也许是因为本命是不知水的原因,不知水前期清线能力比较弱,Flower茍习惯了。我记得之前就有粉丝称他为在暗处蛰藏的毒蛇,在你看不见的位置隐忍发育,随时跳出来给你致命一击,现在终于又有点这种感觉了。”
“不管怎麽说,看Flower偷偷发育也是一种享受,看他经济就没有跌出过前二,而且这把Also也收敛了很多,看来又是一把拉锯战,不知道半个小时能不能结束这一把。”
Flower本身人气就不低,场馆里的粉丝见到久违的熟悉打法,都纷纷激动地高喊“Flower”的名字,浪声一声高过一声,听得人热血沸腾。
与此同时,蔚也也打得更为谨慎,他同样不给梦火的打野半点机会,只在偶尔符越来中路帮忙的时候出塔勾引一波,更多时候知道勾引无用,干脆去下路帮忙。
这一场两边都打得十分焦灼,时间来到十五分钟,他们各拿了一个蜃气楼和业原火,人头比还是惊人的4:5。
两边都在有意识抱团或者避战,不肯给对方任何一点机会。
“你们拖着,”符越深知想要打破僵局就不能继续常规下去,他点了个位置,“第三层蜃气楼要刷出来了,不要主动去打,如果对面打就从侧方勾引,等我进场降伏。”
其实比技术来说,符越的打野在整个决京里无人能出其右,但梦火的配合相当默契,蔚也毕竟是第一次参加OPL,实战经验要差一点,符越不肯冒任何一点险。
Shield发了个“收到”的表情牌,清完中路兵线後给对面一个去上的假视野,然後悄悄从下野区摸过去。
不过很显然梦火也没有硬拿蜃气楼的打算,两方现在比分接近,他们没有控中立资源的能力,两队就在下野区的各个草里互相扔技能试探,或者往蜃气楼坑里扔技能算计对方,却没有一个真的敢打。
眼见战况就要僵持不下,符越心一横:“Shield跟小先留在下路草里不要露头,小也跟我来上面打蛇,郁和你也过来,记得从中路的草里穿过来,给对面一点视野。”
几人多年默契,几乎在符越下达指令的瞬间郁和就反应过来:“你是想……这样太冒险了,但凡对面有一点察觉,打团我们必定少人,这把就没了!”
“富贵险中求,中规中矩的打法太拖时间了,一直这麽僵持着不找出路不是我的风格,”符越说,他人已经走到上野区蛇坑里,“郁和你来扛蛇,以防万一就算他们在下面打团我们也要保证蛇能拿到。”
扛蛇伤害的人毕竟会减双抗和伤害,但凡有一点机会符越都不想放过,哪怕他是故意勾引对面来上,也要考虑到万分之一拿到蛇的可能性,所以就算为了伤害,他也不能扛蛇。
VOK的指挥一直都是符越,见他心意已决,郁和只能选择配合,他听从符越的指挥从自家下野区穿上,经过中路时往草里扔了个技能——果不其然命中对面暴露视野,郁和却半点都没有管顾,直接往蛇坑的方向移动。
与此同时,蔚也也配合的往草里扔了个技能,虽然这回没有命中,但根据技能方向不难判断他的方位。
果然,梦火连收两个技能,判断出现失误,果断放弃下路的蜃气楼往上野区游去。
与此同时,被人遗忘的祁先跟Shield开始对蜃气楼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