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臂撑着孩子屁股的男人抱紧自己的孩子,大步向前追赶着前面衣着翩翩的美丽妻子。
一步两步,他全部的专注力尽数集中到他一生所爱之人,像磐石一般坚定。
吃完饭,十月和老太太一起收拾了桌子上的碗筷。
客厅坐在沙发上看着孩子的李阎眼睛关注着厨房的动静。
他倒是想去帮衬,顾忌着自己和老太太关系不熟,男人面色踌躇,最终歇下了想要去帮着收拾的想法。
他抱起了爬在沙发上的胖墩墩,哄着小孩玩去了。
厨房里,端着剩菜跟进屋的十月将手中的盘子放在了一旁的小桌上。
“老师,这些菜我放这里行吗!”
“老师!”
等不来回应的人转身,不解的目光投向从刚才吃饭时就神思不属的老太太。
老太太站在洗碗槽边,洗刷着碗筷的手,机械的来回活动中。
对着厨房窗户的人影拧紧了眉头,神色像是在费力思考着什么。
“老师,”紧喊喊不应的十月走近明显心不在焉的老师身后。
她抬手轻轻拍了身前人的肩膀,水沾湿了手的老人转身看向一旁的得意门生,紧皱的眉头下意识放松了些许。
“老师,我把菜放在那个桌子上,可以吗?”
十月柔软的眼眸跟着手的方向看去,老太太点了点头,她没有看距离不远处的小桌子,而是意味不明地问了一句。
“你对象是严北省人,”十月不明白老师为什么这样问,她歪歪头,一脸懵然地听着。
“他家里的长辈有没有生活在京市的人。”
老太太舒展的眉头再次拧起,回忆着小伙子第一眼便让她感到莫名熟悉的面孔。
安教授确定自己肯定在哪里见过,至于在哪里,她是怎么费力想都想不出。
“不是,他父亲就是地地道道的严北省人。”
十月摇了摇头,否定了安教授的询问。
她那个未曾谋面的公爹,当兵被组织就近分配到了严北省境内。
可以说一直到去世,生活的足迹依旧搁严北省的境内晃悠。
李家祖祖辈辈扎根于湾头大队,全是普普通通的农民。
这么一想,安教授不觉皱紧的眉头依然没有舒展,脸上的神色像是被什么困住了,解不开一样。
打起精神勉强接待完应邀前来做客的学生,关上门的老太太独自坐在客厅的沙发上。
低眉沉思良久的人,突然想到什么地站起身,急促的步伐随即便在安静的屋里响起。
推开卧室门的老人,步履匆匆地来到床边的柜子前,蹲下身的她打开眼前的柜子。
柜子里存放的东西不多,也不值多少钱,都是以前记忆里值得怀念的老物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