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系到自己的利害时,才晓得质问傅准严。
这家子人,真是一个赛一个的恶心。
陆袅待不下去,先一步走出老宅。
她刚发动车子,傅准严拉开车门坐进来,摁住她摸向车钥匙的手。
陆袅像是被什么脏东西碰到,猛的甩开他,“你干什么?”
傅准严没想到她这么大反应,他能真切的从陆袅的反应中感受到不加掩饰的厌恶。
于是再能忍耐,也忍不住爆发了。
男人高大的身躯压下来,将陆袅结结实实的放倒在座椅上,让她动弹不得。
“你当初嫁给我,是心甘情愿,我没有逼你,现在又来做这后悔的姿态给谁看?”
傅准严从来不在苏壬面前露出自己的真面目,面孔狰狞着,额上青筋毕露,像一个有血有肉的正常男人,而不是高高在上的傅总和总是不归家,吝啬给她一丁点儿笑脸的冰冷丈夫。
女人和男人的力量天生存在悬殊,陆袅推不开他,面上一狠,抬起膝盖。
傅准严如何也想不到,陆袅竟然会使这种下三滥的招儿。
他捂着下面蜷缩在座位上时,陆袅拿起车前的水晶摆设,往他脑袋上砸去。
血顺着额头流下,划过笔挺的鼻梁,最后在下巴汇聚。
傅准严的视线所及之处,画面都是红色的。
他就像第一次认识自己结婚五年的老婆的一样,茫然的看着陆袅,想不到她怎么会下手这么狠。
一连串的动作,完全是不假思索,不带一点儿犹豫。
傅准严瘫软在座位上,暂时没有了威胁性。
陆袅深吸一口气,打开车窗,从储物箱里拿出半盒烟,掏出一根点上。
尼古丁的焦香安抚了躁动的心跳。
陆袅吸了半截烟,吞云吐雾让车里弥漫烟味,等烟味散去,她才面无表情的说:“每次我以为你已经足够不要脸的时候,你总是在意想不到的地方刷新我的认知,傅准严,你真是我见过最无耻的男人。”
“知道为什么苏壬可以忍受你五年的视而不见,傻瓜似的,就算被外面那些女人一次次的挑衅,也坚决不离婚吗?”
傅准严脑袋一阵阵的抽疼,不知道是烟雾模糊了陆袅的脸,还是他头晕眼花。
他看不真切眼前这个女人的脸,只隐约看见一个模糊的轮廓。
陆袅凑到傅准严的面前,撂下答案:“因为你这个混蛋,不给她希望,同样也不给她失望,就那么吊着她,让她心存幻想,总觉得只要自己一直对你好,总有一天,你会在感动中爱上她。”
你多傻啊,苏壬。
傅准严嘴巴动了动,好像在说什么。
陆袅对他的话不感兴趣。
她低头,将傅准严的手掌展开,顺着骨节分明的手指往上摸,摸到手腕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