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小鸟在他面前被踩死,小男孩站在一旁,冷漠地旁观着。
他该怎么?做呢。有女人的声音让他救下那?只鸟,有男人的声音告诉他不?要有泛滥的同情心。
他的确没有。他的心甚至没有因?为这只鸟产生一丝一毫的波澜。
“你就是个人格不?健全的疯子。”
梦里又出现了那?个女人的影子。
她伸出手指着他,“你太让我失望了,不?配做我的儿子。”
周行简已经记不?清那?个女人的样子。
只记得最后,她拉着箱子离开的背影。
所有人都告诉他妈妈去世了。
零零碎碎的记忆一点一点浮现,每次去回忆的时候脑子都很痛。
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存在。
没有人给予过他爱,他也不?知道爱是什?么?。
只知道拥有的才是自己的。
鸟儿飞走了,就不?见了,拿在手里,永远都能看见,哪怕是死了。
妈妈不?爱他,所以远离他,爸爸也不?爱他,但需要他,所以留下他。
周行简从未因?任何事情或人动容过,直到?那?抹鹅黄色的身影出现,她几乎是毫无预兆地闯进了他的世界。
她的脖颈很细,仿佛一折就断,总让他无端想起当年那?只小鸟。
她又小又轻盈,还叽叽喳喳的。
总是很吵。
周行简不?喜欢她。
可?是又很难不?去注意?到?她。
后来,他习惯了她的存在。
对于男欢女爱,他的兴趣并不?大,对于温初禾,他起初还是只当做妹妹的。
直到?她醉酒亲了他。
那?一刻,他仿佛找到?了一种灵感,一种能永远在身边的方法。
比起灵魂的契合,身体显然更容易。
她是个胆小的兔子,周行简只需要简单地动动嘴巴,就能把她留在身边。
事实上,他也做到?了。
人总是容易欲求不?满的,他留在了她的人,还想要她的心。
想要真真正正的归属。
他并没有忘记小时候的事情,也记得妈妈为什?么?离开他,但他不?想说,他害怕再次失去她。
温初禾不?知道他在做什?么?梦,她看着他,不?一会就开始犯困了,躺在他身边睡着了。
第二天,周行简早早去公司了,温初禾刚刷好?牙就接到?了妈妈的视频通话。
妈妈告诉了她一个让她惊掉下巴的消息。
温初禾卫生间都忘记出,拿着手机,看着视频里妈妈的脸,发出声音:“啊妈妈,你准备在英国定居了???”
温听兰看到?她一脸不?可?置信的样子,忍不?住笑了:“对啊,妈妈最近一直没跟你联系,不?止在忙工作,还在忙这个事情,想给你个惊喜,我打算让你在英国读了电影学的研究生,之后我们?就在国外住了,高兴吗宝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