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诶!法师您不可进去。”
“快来人拦着。”话虽说如此,无人敢拦,只能站在法师身旁,直围成一个圈,径直到了王跟前。
尉迟胜耀正抱着美人,美人举起酒盏送入他的口中。
见到突如其来的人,他一时酒醉晃不过神,半蒙着眼。
“王上,小僧有事与王上相商。”净光半垂着眼,直言道。
“噢~”尉迟胜耀眯着眼,将殿中的年轻僧人看了一遍又一遍,才想起来:“王弟啊!”
“王上慎言。”净光眉头微蹙道。
“怎麽了王弟,你可是父王最疼爱的儿子啊。”尉迟胜耀咽下酒,冷眸笑道。
几年不见,依旧是令人厌恶。
每次看到他这张肖似父王的脸,他就能想起父王对他的讥讽。
说他如何不如净光,说他是个废物,呵呵,那又如何……最终还不是他在上,他只能俯首称臣。
尉迟胜耀接过酒盏,重重的捏着,一把将美人拂在地上。
美人落在地上,娇娇地哭泣着。
尉迟胜耀冷冷地瞥过眼,“拖出去斩了。”
“是。”
“王上,您要仁慈。”净光擡眸,淡淡道。
他清冷的目光中,却叫所有人都平静了下来。
“倒忘了法师在这,见不得血光了。”尉迟胜耀漫不经心地倒了一盏酒,吩咐道:“罢了,扔出去。”
“谢谢王上!”
“多谢主持救命!”
美人哭泣地喊着,任由人将她拖下。
这哭声让他心烦,尉迟胜耀耐住性子,酒盏在手心转了一圈又一圈,越发烦躁:“你们都给本王滚下去,没瞧见法师与本王有事商量吗?”
“是……是。”
又是一群人鱼贯而出,殿中只剩下了尉迟胜耀和净光二人。
一时静谧,尉迟胜耀走下王座,盘坐在莆垫上。
“说罢,法师是有何事?”
净光合掌行礼:“王上欲要出兵,攻打阿喇汗国?”
尉迟胜耀一时头疼,扶住额头。
就知道他必回国必是为了此事,每每这般教训的语气,反而让他觉得自己才是弟弟。
“是,阿喇汗国与我国交敌多年,难道本王任着他们打?”
尉迟胜耀哧道,脸色已有些醉红。
大殿中是浓重的酒味,净光屏住气息往前进了两步:“王上此举过于冒进,且不说阿喇汗国国力强盛,我国经过几番战争,早已劳民伤财。”
尉迟胜耀从未参与战争,亦不知国力如何。他整日浸淫在奸臣之语中,以为自有之力。
岂知是不是敌国奸细作祟。
不然,从不对政事过问的尉迟胜耀,为何突然想到要亲征阿喇汗国。
净光看破不说破。
“此时休养生息方为上道。”
“胡言!”
“本王必胜,一定打的阿喇汗国屁滚尿流。”
一盏接一盏地饮下去,尉迟胜耀听不进他的任何话,直喝的醉醺醺地,看着眼前的人重影。
他摇头晃脑嘻笑道:“你个僧人,轮得到你管什麽国家大事,本王做什麽,你管得着吗?”
他一把站起来,又重心不稳地跌倒在地:“你又不是我王弟,你就是个僧人,本王就是要打仗,你要是识趣,就给本王滚远点。”
“王上。”净光淡淡地看他发疯,直到他倒下时扶起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