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屿培凑近了些,“严家那小子找我三次了,他手里握着三条稀土生产线,能补你们新能源车的短板。”
蔺之序手里的牌没动,“听说上个月他父亲在澳门输掉了两个矿。”
梁屿培:“就是因为这个,所以要找棵新树傍着。”
“五哥,你可以考虑考虑,他们家的稀土矿虽小,但离你们新能源基地近,运输成本可以降很多。”
说着,梁屿培早有准备地递过来一个文件,“他的诚意是,报价比市价低两成。”
须臾,蔺之序说,“周三下午五点,带他来公司,不过你提前跟他讲清楚,盛域只收合格矿石,不收澳门债。”
梁屿培连连点头,“这个一定。”
这时,司恒手拍了拍梁屿培,“小梁哥,今天就别谈生意了吧,什么日子你忘了?”
梁屿培:“五哥生日,我怎么会忘呢。”
司恒:“那就专心出牌。”
一局结束,牌局重新开始。
蔺之序起身,喊裴时过来,“这局你替我打。”
蒋昀铮看他,“怎么,五哥怕输?”
蔺之序:“烟味太重,我出去透透气。”
蒋昀铮看了眼自己手指上的烟,整个包厢就他一个人有烟瘾,感觉有被内涵到,转脸,“司恒,你家茶楼的新风系统不行啊,怎么烟味都散不去。”
司恒:“……”
身后,牌局继续。
蔺之序来到外面的回廊上,偶有侍者路过,“蔺总好。”
大家都认识这位身份贵重的常客是自家老板的朋友。
廊下还摆着几张茶案,偶有穿堂风掠过,蔺之序站了会儿,重新又回到茶室。
烟味淡了不少。
裴时见他进来,忙将手里的牌递给他,“五哥,您快请坐,我都输不起了。”
蔺之序拉开椅子坐下,这时,蒋昀铮问他,“刚才忘记问了,叶瓷送你什么生日礼物?”
蔺之序:“一对袖扣。”
蒋昀铮眼睛大了一圈:“不会就是你现在戴的这个吧?”
他这么一说,大家的眼睛都看了过来。
司恒笑:“那哪儿舍得戴,那可是老婆送的。”
蔺之序听到老婆两个字,正准备出牌的长指顿了下,下一秒,脸上不动声色,“不是这对。”
司恒又笑,“你们看我说的对吧,不舍得戴。”
袖扣虽然没有戴,可戒指却在大家的眼皮子底下。
戒指虽然没有钻,照旧闪了四个单身狗的眼。
梁屿培插话,“前段时间,叶北庭拿下物流园那片地,你知道吧?”
蔺之序:“听说了。”
梁屿培笑:“宋氏集团对那片地觊觎已久了,没想到,被叶北庭抢了先。”
蔺之序:“各凭实力办事。”
说到叶北庭,梁屿培问蔺之序:“他也是剑桥毕业的,你俩上学时候不认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