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事情竟然可以做到这样的地步,让人完全无暇思考,彻底对欲望俯首。
各种声音在房间里交汇并相互冲撞,産生各种火花。
有谁的手机发出了悠扬的铃声。
伏在周吉安身上的邓易发出一声低吼,周吉安则浑身战栗,顷刻间瘫软无力。
空气中响起邓易的声音。
“吉安,生日快乐。”
然後便是细密的吮吸声,再然後周吉安便听不清,也记不得了。
周吉安总是需要更长时间的睡眠,除了准备和等待跟邓易举行婚礼的那段时间,她几乎没有超过十点之後才睡觉的经历。
昨晚她跟邓易折腾到零点,第二天早晨根本醒不过来,一直处于混沌状态。她隐约听到有人在叫她的名字,叫了好几声,她听出是邓易的声音,便放心地继续睡了过去。
不知道自己具体睡了多久,只知道自己睡了很久的周吉安,惊醒过来,眼睛倏忽睁开,第一反应是摸身旁是不是空的。
然後她便摸到了不该摸到的东西,口水咽得咕咚一声。
“醒了?”坐靠在床头看书的邓易问道。
周吉安绷紧神经,预备悄无声息地收回手,却被人隔着被子按住了。
她急忙投降:“我好累,我都还没睡够。”
邓易将书搁至床头柜,滑入被子里,将睡了近十个小时的人搂入怀里,“看来以後还是要多做,变着花样儿地做,否则你总是认为我很残暴。”
他应该已经运动过并洗过澡,全身散发着一股清新的气味。
周吉安的脸深深地埋入邓易的胸口,吸足这样的气味,又听着邓易说着这种可能只说给她听的话,觉得心满意足。
虽然还不至于快乐,但这样的日常对她而言,总是有比没有好得多。
“我肚子好饿。”周吉安发觉自己自然地就撒起娇来,便立即擡头看邓易的反应,特想把刚刚说出口的话吞回嘴里,然後重新说一遍。
她仍然害怕眼前这人突然露出嫌恶的表情。
邓易重新半坐起身,让怀里的人趴在自己的怀里,一边给她穿他提前为她准备好的衣服一边说:“这种话在这种场景下说不得。”
周吉安愣了愣,眼皮微微耷拉着。
她果然还是因为急于求成犯了错。
“我昨天晚饭吃的不多。”周吉安抽掉撒娇语气,向着眼前的人解释道。
“我还以为你有别的意思。”邓易的手指停在她的顶端。他目及之处皆是他留下的吮痕丶咬痕,此刻他的指尖从她的顶端,顺着这些痕迹开始移动。
他好像是挺残暴的。
昨晚那种感觉又来了,周吉安方才理解邓易话里的含义。
她故意粗声粗气道:“我是真的肚子饿,想吃饭那种肚子饿。”
“嗯,我知道。”邓易利落回答,然後捧起她,低下了头。
很快,周吉安的身上就又多了些印迹。
她的双手插入邓易柔软的发丝中,被濡湿的吻声击打,挂着淡蓝色胸衣的上半身起伏不断。
好在成为欲望囚徒的邓易尚有一丝良心,折腾了她一次之後,便当真给她穿起衣服。
他给她穿的衣服都是周吉安没见过的,包括内衣裤。
“又是礼物?”周吉安问。
“嗯。”邓易淡淡地应了一声。
早饭是被人看着吃的。
周吉安不自在,嘀咕道:“我又不是打算饿瘦自己,越过铁窗逃狱的囚犯。”
邓易喝了一口水问:“你想逃?”
被心心念念多年的人好吃好喝地伺候,她怎麽可能想逃啊,她巴不得这样的生活能永久。
“我又没在牢里。”周吉安嘟了嘟嘴说,夹起一块猕猴桃递到邓易嘴边。
她原本想直接塞到他嘴里,堵住他的嘴的。
邓易咬走猕猴桃,仍旧盯着她,眼尾的神经松弛了一些。
“你送我这麽多东西,你过生日的时候我该送你什麽?”周吉安直接问道。
邓易的生日是二月初七,要不了多久就会到来,周吉安对为他挑选礼物这件事已经苦恼了很久。
邓易回答:“你可以想一想我缺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