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川:……别胡说】
段野说是这么说,但还是很靠谱,发了个大体的护工代驾之类的价目表过来,聂川打算找个中等价位报给商乐。
【此野非别野:你现在在哪呢,还在医院吗?】
【聂川:没住医院,我送她回家了,现在准备回,在路上】
【此野非彼野:????】
【此野非彼野:你就把一个伤了脚的人丢在家然后自己跑了?你还想跟人要护工的钱……黑心打工人啊】
聂川愣了愣。
段野的消息跟不需要打字一样一条接着一条快速涌过来。
【此野非彼野:她脚动不了,想喝水都麻烦吧,你不是说她自己住别墅】
【此野非彼野:上楼睡觉都费劲,是不是还没电梯?】
【此野非彼野:睡觉时候脚得垫起来,她自己能弄吗】
【此野非彼野:扭到脚晚上会特别疼,疼十倍,别问我怎么知道的】
……
聂川好不容易在信息轰炸的间隙回了两条消息过去。
【聂川:我给她倒了杯水了】
【聂川:她走路能蹦】
夹在段野一堆担心的问题里,像是两句苍白又嘴硬的狡辩,段野在电话那头大概被他气笑了,发了很长的一串点点点过来。
他没照顾过人,哪里知道这些。
商乐也没说。
门铃响的时候商乐正被脚痛折磨得在考虑要不要直接把腿锯掉,死脚锯掉就不疼了!
她根本站不起来去开门。
可能是她点的餐到了,但她现在不想吃了。
医生给她吃止疼药的时候就告诉过她药效过了还是会疼,她没当回事,现在好了,她感觉止疼药不是止疼,是把疼都暂时积攒起来了,药效一过,被积攒的疼痛争先恐后扑出来宣告自己还活着了。
早知道住院了,还能去找医生要止疼药吃,不给吃就哭。
她躺在沙发上生无可恋。
好惨啊。
聂川还跑了,什么破护工,就只会给她倒杯水,还是冷水!
哦是代驾。
人家还没答应。
一个身影进了客厅,啪地一声打开了灯。
商乐被突然亮起来的灯照的眼睛发白,还没反应过来,眼前的光又被挡住了,聂川的脸出现在视线里。
商乐愣了愣:“……你不是走了吗?”
“你没事吧?”聂川皱了眉看着她,“你……药效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