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栀子越听越不对劲,怎么话题突然拐到她身上了呢?
韩栀子没懂,季舒阳懂了。
他扯了扯嘴角:“我倒是经常看见你和许多女生关系很好。”
季行月咬了咬腮帮子,皮笑肉不笑:“她们那都是在跟我打听你的事。”
季舒阳轻呵:“所以你就混成了妇女之友?”
兄弟俩嘴上功夫谁也不让谁,闻到火药味的韩栀子很想变成海豹,使劲鼓掌。
“我决定了!”
韩栀子看向不知该如何劝架的李再星,“我要喝奶茶两兄弟!”
李再星给了她一记白眼,“你还是去喝油吧!”
火上浇油的油。
原以为这场没有硝烟的战争就此打住,但在等外卖的这期间,尴尬的沉默无声蔓延。
谁都不先开口说话,谁都不知道先开口说什么。
李再星实在没招,提起果篮就往厨房走:“你们在这坐着,我还是去洗点水果。”
她打算把这摊子丢给韩栀子。
季行月快人一拍开口:“我跟你一起——”
话才刚说完,肩膀却被人按住,扭头一看,是季舒阳。
季舒阳:“你确定你能进厨房?”
季行月:“洗个水果而已,又不用开火。”
“切水果呢?”季舒阳打开嘲讽模式,“你想让我们吃荤?”
季行月失语几秒,忍住了竖中指的冲动,不服气不行地坐下来,眼睁睁看着季舒阳跟着进厨房。
早知道他也学点做菜的手艺!至少练到不会切到手的程度!
李再星看见季舒阳也进了厨房,有点尴尬:“其实我一个人可以的。”
季舒阳也没强行阻止她洗水果,只是走过来,伸手绕过她身侧,转动水龙头温控的方向,将冷水调成温水:“你还在生病,少碰冷水为好。”
他是微微侧着身的,跟她的距离有些近,李再星一抬眼,就看见男生利落的下颌线,尖锐的喉结随着他的呼吸上下一滚。
是因为感冒吗,她的喉咙有点痒。
在她洗水果时,季舒阳在旁边切哈密瓜。
李再星瞥了眼他面前的砧板,哈密瓜被去皮,切成几近等大的果切。他不止做饭好吃,刀工也很好。
似乎察觉她的视线,季舒阳忽然出声:“你还有发烧吗?”
看他切水果看得太入神,李再星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是在跟她说话,她做坏事被抓包般心虚地急忙答话:“不、不发烧了。”
她异样的反应引来季舒阳的视线,他歪了歪头,似乎不信。
李再星强调:“真的!不信你摸!”
她嘴巴比脑子跑得快,说完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连忙想要收回,却见季舒阳笑了。
就在那次在鬼屋里时看到的,有些孩子气的笑。
“好啊。”他用那样的笑容回答。
李再星顿时忘记收回的话,眼看着他走到洗碗槽边洗了洗手,在流理台上的纸巾盒里抽出一张,慢条斯理地擦干手上的水珠。
他的手格外漂亮,手指修长,骨骼线条清晰,在厨房的灯光下,皮肤是冷色的白,能看清手背的青色血管。
这样漂亮的手,朝她伸过来,轻轻覆在她的额头上,微微的凉意传达到她的皮肤。
李再星不知怎的,不自觉屏气。
就在她以为自己要窒息时,门口忽然传来不可置信的一声:
“你们俩在干什么?”
李再星和季舒阳两人同时看向门口。
季行月黑脸站在那,一副被谁背叛的模样:“不是切水果吗,怎么手摸到人脸上去了?光天化日之下,竟然、竟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