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再星止不住地担心,“要不我去你家看看吧,看看要不要去看医生。”
季舒阳点头,“好。”
他应好时,看了季行月一眼。
今早才喂趴菜吃了根猫条的季行月:“……”
季行月很想当场戳穿这个谎话精,但当李再星真去了他家,一进屋就看到趴菜在埋头吃猫粮时,又条件反射地去帮他圆了这个谎。
“趴菜估计是想你想的,一看到你来了就吃这么香。”
李再星一心都在猫身上,没去细想,看见趴菜和呼噜都很健康,顿时松了口气:“还好没什么事。”
季行月轻咳了声:“都到这了,要不然你在这跟我看书复习得了,比图书馆更安静。”
在这看书环境安静,但她心里很不宁静。
李再星正想婉拒,季舒阳端了杯热饮给她,“刚才风大,喝点热茶暖暖身子。”
李再星接过杯子,道了声谢,又听季舒阳说:“和趴菜呼噜多待会儿吧,他们也很想你。”
李再星张了张嘴,在二人的注视下,拒绝的话到底没说出口,认输般妥协:“那我就多待会儿吧。”
她再待一会儿就走。
就一会儿。
季舒阳弯弯唇:“你中午想吃什么,我给你做。”
李再星:“……”
好吧,她吃完中饭就走。
吃完一定走!
就这么稀里糊涂地,坐在他们家餐厅里看书学习,还蹭了一顿中饭,又在要回图书馆复习时,被季舒阳以图书馆可能没有空座位为由,继续留在了他们家看书。
中午这顿饭吃的碳水不少,李再星有点晕碳,吃完饭没多久就犯了困,但考试在即,还是强打精神看书。
犯困的人强打精神,就像屏住呼吸挑战,总是会又抵不住的时候。
脑子里的那根弦被困意压断,李再星的脑袋垂下来。
就在要磕上桌子时,一只温暖干燥的手,接住了她的额头。
鼻尖嗅到若有似无的果香,像刚剥开的柑橘,清新微涩。
李再星很想醒过来看是谁的手,可眼皮实在太沉重,意识也因困意模糊不清。
隐约地,似乎听到谁在说话,却听不清说了什么。
季行月轻轻把手放下,让她的脑袋枕在季舒阳刚拿来的抱枕上,随后在旁边侧身托着腮,欣赏她的睡颜。
许是考试周的缘故,她花了许多精力复习,眼下浮现淡淡青黑,此刻也睡得很沉,呼吸绵长平稳。
长长的睫毛垂着,不知是做了什么梦,鼻子浅浅皱了一下,像在嗅什么。
“真可爱。”季行月轻轻地笑。
才笑完,抬眼就对上站在另一边的季舒阳的视线。
对视的一瞬间,季行月想到了那天在鬼屋里的女鬼。
不,比那女鬼更阴森。
季行月啧了声,敛了笑意回正身体,烦躁地转笔。
季舒阳收回视线,从房间里拿来毛毯,轻轻盖在熟睡的女生身上。
季行月忽然低声开口:“你还记得高二那年欠我的人情吗?”
高二的时候,他无意间在季舒阳房间看见一盒烟。
那盒烟明明是季舒阳的,就因为他当时刚好拿在手里,还没来得及有样学样闻闻烟味呢,就被突然回家的秋丽抓个正着。
季行月当时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无论他怎么辩解,吸烟的锅就这么不由分说地让他给背上了。
因为谁都不会相信,也想象不到,季舒阳那个优等生,会偷偷吸烟。
季行月就这么平白挨了一顿竹条炒肉,简直冤枉到六月飞雪。
现在,重提当年的季行月,看向罪魁祸首,“现在该还了。”
季舒阳面不改色反问:“你是怎么考上青大的?”
青大虽比不上东晏,但也是本地的top1大学,季行月高中没什么心思在学习上,成绩确实不怎么地,是高三时让季舒阳一对一补习,才考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