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尔摩德挑了挑眉,转向灰原:“啊啦,在米花,浪漫的下雨的下午,这还真是个有趣的谜题啊,不是吗?”
细品。潜台词:“小可爱,约会游戏开始了哦~”钓系发言危险迷人。
下雨的深秋的午后,本身就是滋生暧昧的温床啊。
只是,这可是米花。
贝尔摩德是不是对米花不太了解?这里的套路,可是打开办公室门就可以给你一个经典密室杀人案件啊。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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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究竟是怎么回事?”灰原低声问道,确保其他人听不见,警惕又带着点无奈,“你不会突然对古董留声机感兴趣了吧。”
终于。灰原的专属质问来了,私密小剧场开演,糖分指数开始飙升了。
你知我知,潜台词:“你又想搞什么幺蛾子?”
贝尔摩德的碧蓝色眼眸危险地眯了起来。空气好似被抽空,咖啡店里的嘈杂声瞬间远去。
这一刻,贝尔摩德想到的是一年前,在曼哈顿高级公寓的卧室里,喝着玛歌葡萄酒,进行了一场疯狂又绝望的……交流的两个女人。
那时的宫野志保,还没有叛逃组织,是背负着罪恶和绝望的天才科学家。
但现在……
贝尔摩德看着眼前这个小小的、浑身长满了刺的女孩。
她那双冰蓝色的眼睛,和十八岁的宫野志保一模一样。倔强,清醒,看得出被逼到绝境的智慧和一丢丢脆弱。
真是……太可爱了。
贝尔摩德忽然觉得,这个迷你版的宫野志保,比那个成年版的,更让她好奇。就像一只毛茸茸的、看起来毫无杀伤力、却会在你靠近时猛地亮出爪子和利齿的波斯猫。高贵,警惕,又可爱。
想把她抓在手里,揉捏,看她炸毛的样子。不想让她被其他人发现,而是成为自己独有的秘密。
贝尔摩德的身子倾了下来,修长指尖探出,优雅地就要触上灰原茶色的短发:“这副小小的躯壳,倒是装了满当当的火气。真有意思。”
“别碰我。”灰原猛地偏过头。
可那修长的手指还是擦过了耳垂。电流窜过,时间断裂。记忆的碎片进入脑海——
深夜的实验室、消毒水的气味、还有……贝尔摩德的手指,缓缓梳过她头发时的触感。
“说谎的孩子,可是会被大灰狼抓走吃掉的哦?”
“那也比落到坏女人手里强。”灰原抬眼,视线冰冷,“至少大灰狼从不披着人皮。”
贝尔摩德噗嗤一声,明快地笑开了:“还是一如既往地犀利啊,我亲爱的雪莉。啊,说错了,现在该叫你……chibi(日语里的“小不点”)sherry?还是isherry?”
“你够了。”
“口袋版科学家?”
“贝尔摩德。”
“嘘——”贝尔摩德的食指轻轻抵在自己的唇上,“我现在,是蒂娜。来自纽约的、人畜无害的观光客啦。”
正所谓己所不欲,勿施于人,贝尔摩德也挺不愿意被人当众叫组织里的代号。
灰原简直懒得奉陪,给了她一个写满“你在开什么国际玩笑”的眼神:“人畜无害?你?呵呵,这是我今年听过最滑稽的段子。”
“啊啦,难道会比你缩水成七岁小学生还要滑稽?”
寂静。
窗外的雨,不知何时已经转成了倾盆之势,哗啦啦地敲打着玻璃,好似要将这小小的、紧绷的空间彻底淹没。
“嗯……”贝尔摩德用指尖轻点着下巴,“从前的你,可没这么纯情呀,脸颊一下子就红透了。”
“是这副身体的毛细血管太纤细了,笨蛋。”灰原别开脸。说八嘎的这个语气听起来实在是没有什么威胁力,反而像是在撒娇。
“哦呀?”贝尔摩德的笑意更深了。
雨,噼里啪啦地砸向玻璃。暖气在咖啡店里氤氲开来,将整面落地窗都呵得白茫茫一片,模糊了窗外灰色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