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渺会意:“是同我有关么?”
“是。”谢诀再一次点了头,“渺渺,你还记得近天镇那夜么?”
“自然记得,怎么了?”
云渺有些摸不着头脑,她怎的会不记得,若不是因为那夜的那场意外,自己同对方也不会有交集。
当然,二人此时也不会一道站在此处。
“其实,那一晚我们没有……”
成婚
男人的声音说到一半却低了下去。
他抿了抿唇,像是不知道要怎么继续说下去。
他清晰的喉结亦在云渺的视线之中上下缓缓动了动,似是方才的迟疑还未完全消解。
而谢诀这些反应,反倒将云渺原先还未生出的好奇勾了出来。
探究欲不由得让云渺上前一步,朝着谢诀所在之处逼近,身子探出了些,追上了谢诀吹落的视线。
感知到云渺的靠近,谢诀忙不迭往后退了一步,似是想保持二人之间的距离。
只是莫名的,他却觉得一步仍有些不够,还想再退。
可不等他再动作,云渺三步并作两步再次靠近,甚至伸手扯住了他的手腕,堵去了他接下来的动作,将其摁坐在了旁侧的长凳之上。
云渺的视线落进谢诀的眸底,仰视变作俯视,原先捉着其手腕的手也摁到了其肩头:“近天镇那夜究竟怎么了,你怎得这般迟疑?”
谢诀偏眸看了眼落在自己肩头的手,又重新对上云渺的视线。
其实他感觉得到,云渺落在自己肩上的那只手并未用什么力,只消轻轻一挣便能挣开。
但是他并不打算那么做。
不管何时,他都心甘情愿成为她的囚徒。
再说,他本就做好决定要同对方坦白了不是么?
这段时间,从一开始就是他偷来的。
当初在他选择认下的时候,便要做好有坦白那一日的打算不是么?
现在他又在迟疑些什么。
他垂眼看了眼自己手中捏着的那缕断发。
那是这场婚礼的最后一步——结发。
只差这一步,他同阿姐便真真切切是一对夫妻了。
这是他期待了很久的一件事。
可当这件事眼看着便要成真的时候,他却莫名矫情了起来。
他不想带着那个谎言,同阿姐做这件事。
谢诀抬眸,不再回避地对上云渺的视线。
他开了口:“渺渺,近天镇那一晚,我们并未越过那条线。”
“什么?”
闻言,云渺轻愣了一下,几乎是下意识问出了这句话。
可是,她的情蛊分明是解了的……
谢诀像是知晓她的疑问一般,继续解释道:“我将你体内的情蛊渡到了我的体内,然后用灵力化解掉了,所以后来在桃源乡时,我也并非真的染了风寒。”
说罢,谢诀便将身子偏过了些。
连带着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