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渺也很快反应过来了他的意思,但仍旧有些难以置信。
“什么意思……”
谢诀时刻关注着云渺的神情,他知晓云渺听懂了自己的意思,只是不敢确认罢了。
他点了点头,肯定了对方的答案:“自然就是阿姐理解的那个意思,明明是阿姐先丢下我的,怎么反倒先怪起我来了?”
谢诀留意着云渺的神情变化,许是见云渺神色缓和,先前那股无赖劲儿又冒了出来:“阿姐可还记得先前养在青涯山上的那只小狼。”
养在青涯山上的小狼……?
云渺闻言愣了一下。
先前何知同自己说的明明是一直灰白色的小犬,怎么到了对方的口中则变成了小狼?
云渺如此想着,便也如此问出了口。
“何知同我说过,可他说我养的明明是只灰白色的小犬。”
“真的是小犬么?”男人的尾音微微上扬,圈住云渺腰肢的尾巴也又不安分了起来,像是不认同云渺的话一般,“可百年前我便同阿姐说过许多次我是狼。”
男人倾身,同身前之人一点点靠近,带着点危险意味。
云渺则往后退着,竭力保持着二人之间的距离。
虽然她也说不清自己为何这般做。
二人你进我退,直到一方已是退无可退。
甚至云渺的背脊已经贴上了身后的床身的立柱,男人依旧在缩减着二人之间的距离。
云渺伸手抵向对方的胸膛。
她的力道并不大,但男人却颇为顺从地停了下来,眼携笑意看着她,像是在无声问她这是何意。
云渺对上那双蕴着烛火与自己的琥珀瞳,顿了一下。
她想对方或许说的是真的,可是真的是这样的话。
“可为什么徐仲舟那日给我瞧的画上的女子眼下并无泪痣。”
闻言,谢诀趁人不备伸手抚上对方眼下的那颗小痣。
“阿姐,说实话我也不知你我二人分别百余年,你怎得这处多了一颗小痣。”
这般回答,云渺不由得生出了些旁得设想。
“你当真确定,我同你的阿姐是同一人?”
“这是自然。”
“为何?”
“味道。”谢诀落在云渺颊侧的手向下游移至其下颚处,身子又往前倾了些,同人交换着鼻息,“阿姐身上有一股特别的清荷香气。”
说着,男人又顺着云渺的鼻息嗅了嗅。
二人过近的距离将云渺身上的香气递进谢诀的鼻息之中,自然也将男人身上带着侵略性的味道递向了云渺。
云渺微微偏开头,将自己从浓郁的暧昧气息中抽离开,思索着自己方才得到的信息。
对方说的清荷香气。
想来应是她的原身是一株鸳鸯羽的缘故。
如果刚刚谢诀说的一切都是真实的,那么就意味着,自己在去不周山前便同他相识。
那么她忘记的那部分记忆他是否可以帮她回忆起来,又或者说关于不周山的事情他是否知道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