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其他的比如说感知,控制大小便,是根本没有恢复的,神经痛,痉挛也从未远离过他。”
他抹了把脸,擦掉眼角的晶莹,“江亭遇对于那样的结果似乎早有预料,情绪始终很稳定,稳定到我们渐渐忘记了他其实是一个隐形残疾人。
直到温晴歆忽然出现,我记得那是除夕那天吧,中江集团的年会,温晴歆作为表演嘉宾出席,随后就跟着江亭遇出现在了娱乐新闻上。”
我讷讷点头,闭上眼,脑海中轻易可以再现那天的场景。
散发着暧昧氛围的照片,配合着引人遐想的文字出现在微博热搜上时,我正在江家老宅以长媳的身份,与梁雅一起准备年夜饭。
其实在此之前,江亭遇因为自身长相、地位甚至工作的关系,经常会被媒体放在桃色新闻上。
那一次,和以往的每一次原本不会有任何区别。
但,或许是祸福相倚吧,阴差阳错的,我在那一刻觉醒了记忆。
“年初二那天上午,大概是十点这样,邹容忽然急匆匆上门,跟我要了个医嘱单,说是要开镇痛药。”
“镇痛药???”
我心里一惊,有些没控制住声音。
究竟是有多痛,才会让连神经痛发作时都强忍着不吃止疼药的江亭遇妥协?
不远处的邹容被吵醒,警觉起身,见我们都没在卧室,愣了一下,随即恍然。
“夫人,你们是在聊先生的事情吗?”
他表情没什么意外,想来是已经提前跟褚聿说好了要跟我沟通这件事。
邹容拒绝了褚聿坐下一起聊的邀请,折返回卧室确定了一遍江亭遇的状况,然后才返回坐在褚聿边上。
“有关褚医生回答不了的,夫人可以问我,容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这话如同瞌睡时递来的枕头,让我心底泛起隐秘的紧张。
“江亭遇开镇痛药是什么原因?”
邹容闻言表情瞬间石化开裂,抿了抿嘴唇,试图打商量,“要不夫人,您先跟褚医生把剩下的话题聊完。”
这样躲闪的动作,让我的彻底沉下去,那点儿猜测随之被证实,“是跟我有关?”
邹容讷讷点头,五官有些失控,笑容怎么看怎么别扭,“差不多。”
他深吸了一口气,声如蚊蝇,“我也是后来才发现的,每一次先生跟您有了亲密接触或者行为之后,他都会疼,而且是越来越强烈的疼。”
轰——
短短的一句话,我只觉得自己的世界轰然倒塌,如同置身极地,冷得浑身不可抑制地发抖,“疼到…什么地步?”
邹容有些犹豫地看了褚聿一眼,对方迅速撇过头去。
“说啊!疼到什么地步?忍不住打滚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