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坐在桌上,双腿抬起并拢,撑着桌面让自己不倒下去,红着眼眶看向他。一番折腾下,衣衫已经乱了,泄露出大片雪白的春光。
纪珣深吸气,强行让自己挪开视线:“……云惜,你知道我是谁吗?”
“知道。”云惜口齿不清地回答,“你是纪珣……”
每日夜里在梦里折腾她的男人。她逐渐确认,这也是她的梦。
从来没有像今天这个梦一样难受过,在从前的梦里,总是他主动的,但是现在,她产生了一种把纪珣吃下去的冲动。
毕竟梦里的他总是很好吃。
可是……这个纪珣似乎不像从前那般火热,他冷静镇定,也不看她一眼。
云惜又有些不确定了。
她在等他开口,等他向她索要。
他终于放下了刀,声音低哑:
“殿下,把腿抬起来。”
“出去。”
“此药无解,我帮你。”
云惜终于舒松了一口气。
是梦里的他。死缠烂打、不知羞耻。
她抬起腿,熟练地放在他的肩膀上,脚踝贴着他的脖颈,轻轻地蹭了蹭。
“不准咬我。”
事后
昏暗朦胧的废屋里,日光透过窗缝照射进来,屋外树影摇曳。地上的血迹已然干涸,几颗死不瞑目的人头躺在门外,双眼蒙尘。
屋内,气息混乱,花枝乱颤。
没有床,也没有其他可以落脚的地方,唯一的那张桌子便成为了风浪中的小船,随着起伏动荡而摇晃不止。
……
云惜醒来时,身上一阵酸痛无比。
赤红裙袍散落一地,乱七八糟的,她身上只披了一件单薄的玄衣,大小刚好将她整个人包裹住。
下面,未着寸缕。从门缝中泄露出的风吹得她小腿生寒,忍不住想缩回去,却酸软得动不了。
一个很疯狂的梦。
她竟然还在梦里吗?
刚从睡梦中醒来的云惜双眼茫然,抬起头,才发现自己的手臂上全是红痕。她愣住了。
一个不敢想象的念头从脑中冒出来,云惜不禁瞪大了双眼,唇齿颤抖。
木门忽然被推开,纪珣走了进来。他赤着上身,露出精壮有力的臂膀,端着一盆水。
见她醒了,他在门口顿了一下,随后又反手关上门。
云惜坐在一片狼藉之中,发髻散乱,口脂也擦得到处都是,她懵懵地看向他。
纪珣轻咳一声,别过头,耳根滚烫:“药解了吗?”
动作之间,刚好显露出脖颈一侧的口脂印,还有肩膀上的掐痕,这些明晃晃的证据,让云惜认清了一个不想承认的事实。
她把纪珣睡了。在中药的时候。
云惜顿时如遭雷击,愣了好久,直到一盆热水放在她脚边,干净的帕子在里面浸过水,温热布料擦上她的脸庞,她终于回过神。
一瞬间,眼泪止不住地往外涌:“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