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膳时奴婢吩咐膳房送点药膳过来,给殿下消疹,不然挠破了皮可不好。”圆荷说。
云惜:“……好。”
其实已经用不上了。她现在没有任何不适,而且那些红痕也不是挠出来的。
纪珣说自己也“中药”了,难道他也对茶过敏?
不太可能。他平时在书房,没事就会喝茶,而他一向谨慎,也不太可能中云厉的招。
等云惜反应过来后,耳根已经红成了一片,差点被气笑了:“……”
亏她昨晚那么心疼他,原来是装的。
于是云惜小发雷霆:“等纪珣回来,让他先在外面站两刻钟。”
她前言不搭后语地忽然提起纪珣,圆荷手中一抖:“殿下知道纪侍卫的事了?”
“什么事?”
圆荷犹豫片刻,说道:“殿下有所不知,奴婢的一位好友,看到过纪侍卫私会其他女人。”
云惜指尖微顿:“嗯?”
“就在昨晚,纪侍卫偷偷带了一个女人回府,还藏在自
己的卧房里。”圆荷说,“奴婢一直以为他心中只有殿下,没想到竟然会做出这般丢脸的事。”
虽说现在的男人没有几个不爱偷腥,可云惜和纪珣不一样,公主的面首几乎等同于私有物,他应当自觉专心地服侍云惜。
万一在外面染上了什么脏病,耽误了公主的身子怎么办?
“……”
云惜沉默了。
她不知该如何向圆荷解释,也没想到自以为很隐蔽的躲藏居然露馅了。
云惜只能胡编乱造,艰难开口:
“其实,我不在乎他在外面有没有女人。”
……
长安城。
走了一趟城东医馆,纪珣并未找到云惜口中的“玉大夫”,医馆里只有一个小童在守,说玉大夫外出采药去了,今天之内回不来。
于是纪珣便只向他要了几副避子药,医馆里只有给女人用的。
认真考虑一番后,回去的中途,纪珣转道去了燕王府。
……
“今天怎么有空上我这儿来了?我正愁没理由去公主府找你。”
燕王府前厅,兰香缭绕,室内仅剩二人。
“找我什么事?”
太师椅上,黑衣男人双腿交叠,动作随意又不失矜贵,掀眼看向对面的锦袍男人。
段松坐在他对面,神情严肃:“前两日谢府来信,魏梁边关战事有变,两国商人在边界起了冲突,死了些人,事情闹到了梁皇那边,准备借机提前开战。”
他话只说了一半,纪珣是聪明人,自然能听懂谢府的言外之意。他思忖须臾,道:“知道了。”
段松不知道他口中的“知道”是什么意思,他没有直说,大抵是有自己的考量。
“还记得上次我抓的那个刺客吗?他招供了。”段松从袖中取出一封信,指尖推出,“这是他的证词,你跟在云惜身边,自己提防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