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大意了!
果然就不该对他放松警惕,早该想到的!
今天看见他跟柳怀玉在一块,他怎么可能这么轻易就翻篇啊!
晚上骂他段狗他也没生气,合着那时候就在琢磨怎么下手吧……诶你拉我手干啥……
段景文径直走到手盆处,拿起方帕沾湿,回到床边,从被子里捞出来江夏的胳膊。
水是冷的,方帕自然也是凉的。
猛地贴到江夏身上,她被冰的一个哆嗦,下意识就把手往回一抽。
但却被段景文紧紧握住。
偏偏他的掌心很热,跟火炉似的。
江夏怕被发现,不敢再动,只能任由段景文拉着她的手为所欲为。
段景文看着江夏一颤一颤的睫毛,忍住没笑,故意拿着方帕慢慢磨蹭,在她手臂上作弄着。
方帕慢慢被江夏的体温暖热,她的手腕也被擦的发红发热,段景文才止住。
江夏闭着眼看不到,只是隐约觉得,段狗好像拿着个什么东西在往她手腕上抹。
带着一丝凉意,随即被那个狗男人温柔的用指腹化开。
温柔?
江夏被这个词吓了一跳。
对付段景文你有几成把握
月明星稀,乌鹊南飞。
江夏躺在床上,面无表情的盯着自己的手腕,越想越觉得诡异,喃喃自语道。
“难不成他就只是来给我上个药?抽风呢?”
段景文一走,江夏便不装了。
手腕上的红痕已经消却,上面还残留着淡淡的药香。
她实在想不明白,段景文弄这一出究竟是想干吗。
但有一点,之前跟江大海商量好的事情,已经不能再拖了……
“娘娘——宫里来人了!您快起鸭!”
绿翘咋咋呼呼冲进来,使劲拍着内室的门。
江夏快天亮时才迷迷糊糊睡过去,现在正跟周公聊得欢快,冷不丁的被打扰,整个人都不好了。
但是绿翘干着投胎似的催着,江夏顶着经典鸡窝头,僵硬的走到门前,忽的拉开。
绿翘的拳头差点没落到江夏身上。
“大早上吵吵啥呢。”
“娘娘,”绿翘着急巴火的,“宫里来人了,皇上身边的李公公来宣旨,太子爷已经在前厅候着了。”
“哦,”江夏冷漠脸,“你先去稳住他们,我十分钟后就到。”
绿翘如临大敌,重重点点头,跟要上战场似的,神色悲壮的走了。
江夏:“……”
深吸一口气,遇到凡事不要慌!
要冷静!
她转身便以八百米冲刺的速到回去换衣裳、洗漱、梳妆,还不忘抹个脸。
笑话!
公公再不济那也是皇上的人,要是回去给你学一嘴什么什么江夏不大敬,故意晚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