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明知道他回到秦家意味着什麽,却还是不止一次对他发出让他回到秦家的邀请。
陈蔚低头看着自己手上的黑卡,垂眸有些无奈地笑着。
原来和勇敢的妈妈比起来,他才是最胆小的,最不敢面对现实的那一个。
妈妈都敢直面曾经那些不堪的过去,可他却一门心思地只想着应该怎麽将这一切给掩躲。
究竟是从什麽时候起,他的思想也开始变得这般狭隘了呢?
将黑卡收起放进口袋里。
深呼口气,迈着释然的脚步,陈蔚擡腿朝着航站楼内走去。
。
那天出了别墅後,周肆瑾没回酒店,也没回周家。
他一个人回到了陈蔚的住处。
人都说,真正的离开是悄无声息的。
就像陈蔚。
明明屋子里什麽都没动,可人却是真真实实地从他眼皮子底下消失了。
想出手调查陈蔚的踪迹,才发现自己对陈蔚的情况一概不知。
从处理完工作回到北城下了飞机,接到管家电话那天起。
周肆瑾紧绷着的神经就一直没有放松下来过。
处理完陈蔚去别墅的事,当天晚上回到了陈蔚家里。
被陈蔚带到酒店,把陈蔚一个人撇下赶去枫城。
一天两夜没有休息,又从枫城赶回北城。
直到今天发现陈蔚失踪。
恍惚着坐在沙发上,望着眼前空荡荡屋子的这一刻,周肆瑾终于肯确信,陈蔚这次是真的离开了他。。。。。。
跨年夜。
周老爷子的电话一遍遍打往周肆瑾的手机。
漫长的铃声过後,电话那头始终无人接听。
周老爷子发了怒,现场谁都不敢出声。
毕竟是自己亲哥,费恩终究还是放心不下。
私底下,一个又一个电话打过去。
结果跟老爷子一样,电话根本就打不通。
问了周氏的员工,大哥那个工作狂也不在周氏办公室。
最後把电话问到助理那里,才知道他家大哥一个人去了陈蔚的住处。
害怕他出事,放下手边的事情,也不顾老爷子的阻拦,费恩开车就往那边赶。
然而那扇死活敲不开的门,逼得费恩没有办法,只能叫来了开锁公司。
屋门被破开。
客厅里。
只有他家大哥那道躺在地上,早已因为几天几夜的连轴转而高烧到神志不清的狼狈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