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清肯定不会对师父见死不救,喇嘛心肠歹毒,是故意利用这一点!”
玄清沉默,表情也认同了其他人的猜测。
如果没有莫渊,他是哪怕用自已交换,也要去换下恒一舟的。
莫渊没理会其他人,继续问恒一舟:“喇嘛关押你们的时候,没有审问过你们光天观其他人的下落,又或者我的下落?”
恒一舟说:“审问是审问了,但我并没有告知他们任何消息。”
“哦,他们可对你们严刑拷打?”
恒一舟点了点头。
闻言,光天观的弟子们又快要哭了。
莫渊似笑非笑:“道长的身体素质真不错,经历过严刑拷打,到现在说话气息还这么平稳。”
恒一舟的身体微微一僵,很快恢复常态:“修道之人,总有一些养生之法。”
他疑惑地看向莫渊:“莫道友问的这些话有些奇怪,难道你是在怀疑我吗?”
“当然不是。”
莫渊一口否决,“恒道友莫要多心。”
他走上前,从乾坤袋里取出一枚丹药,递给恒一舟:“只是关心一下道友的身体,既然你遭受过喇嘛折磨,就先服下这枚丹药好好调养。”
恒一舟伸手接过,但并未立即服下,只是攥在掌心:“多谢道友好意。”
玄清见他没有马上服用,好心地告诉他:“师父,魔谷先生的丹药很有用。
我也吃过,你快吃下去吧。”
恒一舟急忙扯出一个笑容:“我的身体没关系。
这样的神丹妙药还是留着不时之需。”
莫渊没强迫他吃下,回到之前站着的屋檐下,靠着柱子。
仿佛随意般问道:“道长可知你被关押的那处监牢在何处?”
“皇城内部,还是外部?既然你坐着囚车被带出来,这个总该知道吧?”
“皇城内部……”
恒一舟下意识地回答,反应过来后突然收声。
他抬手捂住额头,一副头疼虚弱的样子:“老道的头有点疼,可能是这伤势突然发作……”
“师父赶紧休息吧。”
其他弟子想让恒一舟在草席上躺下来。
莫渊也“关心”
几句:“身体不舒服了就吃下丹药吧,这种丹药我多得是,道长可别强忍。”
所有人都看向恒一舟。
如果他再推脱就显得不正常,恒一舟只好顶着所有人关心的眼神,把丹药送入口中。
莫渊看着他服药,转身看向其他人:“天色已晚,救出来的人也需要休息,大家都散了吧。”
光天观的弟子们答应下来。
大家不再集合到一处,恒一舟也在草席上静坐,闭目养神。
莫渊转身走向废弃宅院的最深处,身后有脚步声跟了上来。
“魔谷先生。”
玄清叫住莫渊。
他看了看四周,确认这个破了一半的厢房没有其他人在,才压低声音问莫渊:“刚刚您对师父的态度……”
莫渊抬手制止他的话:“不就是寻常的态度?只不过例行询问几句,因为我害怕喇嘛对他动什么手脚而道长不知道。”
“但是刚刚问过,他应当是没有问题,你不必担忧。”
莫渊嘴上这么说,目光却落在不远处的院子。
那里生长着杂草,其中一根草叶上趴着一只十分细小的蚊虫。
玄清信了莫渊的话,点点头后退下。
外面的京城中火光明亮,禁军四处搜寻逃犯的踪迹。
但光天观众人落脚的院子,却因为莫渊的符箓,没有受到任何打扰。
在月夜下,渐渐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