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姜允眼里的狠厉,楚扶倾心里不安。
“纪凌深与那皇帝两人可不是一般人,不是那麽好杀的,你当心。”
“……嗯。”
——纪凌深,我与你终究走到了这一步。
天边微微泛出阳光,姜允没有回长春,而是去了皇宫。
皇帝下朝後去了偏殿,看见来人姜允起身行礼,被皇帝微微擡手免去。
“听吴太医说这次能解决南春瘟疫是你的功劳。”
“民女不敢当,只是提了些建议,没成想误打误撞就成功了。”
皇帝失笑出声,说起今日早朝。
“参与瘟疫的太医朕都奖赏了,说到底这其中你功不可没,不知姜医师想要什麽赏赐?”
“民女不敢,为陛下解忧是民女分内之事,无需赏赐。”
听她这麽一说,皇帝当即大笑两声。
“好,朕当初果然没有看错人,姜医师医术精湛,功不可没,日後有什麽需求尽管向朕提,朕准你这个特许。”
“多谢陛下。”
离开皇宫,姜允回到军医府。望着大门上的字迹,姜允沉思片刻。
走进府邸,如同半年前初次来京城,不过虚晃一枪,竟已过了这麽久。
……
近些时日,京城周边无故多起事故,纪凌深不得不多派人手前去摆平,就连陈亦舟都与他一同前往。
而姜允则独自待在军医府,每日定时进宫,随着她进宫次数多了,自然发现了宫里的不同寻常。
皇宫守卫不仅变多,就连锦衣卫都巡逻在皇宫周围,甚至宫外,像是有什麽大事发生一般。
傍晚回到府中,婢女拿来一封信笺递到她面前,姜允无声接过。
房中除了她空无一人,姜允打开信笺取出里面的内容,看完後将其重新放回信中,拉出桌案下的抽斗放入其中,而抽斗深处赫然还有几封相同的信笺。
那几封信笺都没有任何图案和字样,不用别人想都知道这是出自同一人之手。
——既然南春街瘟疫之事已解决,那就乖乖待在府中,有事就让士兵禀报给我。这段时日辛苦了,好好休息。
——京城周围发生了点事,可能要过几日回府,要是周围有什麽可疑的记得尽快回府,到将军府也行,注意安全。
……
——过几日可能要失言了,归期不定。乖乖待在将军府,有事让士兵禀报给我。
纪凌深传过来的信笺内容很简短,不过总得来说大概就是让她不要出城。
难道是发生了什麽很棘手事,所以他才这麽万般叮嘱吗?
脑中不断想着纪凌深信中背後的情况,姜允困意全无,在榻上翻了个身睁开双眼望向抽斗的位置,像是想透过信笺看见那个人。
——回个信问问?
这个想法一出,姜允当即闭眼转身面向墙壁——
时间拖的够长了,不能再拖了。
……
黑夜,纪凌深同陈亦舟背对背站在黑夜中,两人手中同时拿了佩剑,呈防守的姿态。
就在这时,陈亦舟轻笑出声。
“大半年不见,没想到我们还会一起站在这。诶纪凌深,像不像我们还在战场的时候?”
“半年而已,先解决这帮人再说。”
“行。”
几支箭镞极速朝他们射来,两人轻松躲过。
不多时,几具尸体静静倒在地上。
纪凌深一一撤下对方的面罩,看着对方的脸,心中了明。
“和我们之前猜想的一样,自从归京以来京中所发生的一切都是齐国馀孽在作祟。”
纪凌深的话不言而喻,那帮人想干什麽,他们心如明镜。
靖国近几年朝廷不稳,而齐国馀孽妄图用这股劲颠覆大靖,借着京中乱象搅弄风云,盼着能重拾往日权势,让齐国复辟。
想到纪凌深的话,陈亦舟眉头微蹙,担忧的望向远处。
“就看洛铭那小子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