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皇子轻视了二哥,而萧疏此时,腿瘸并不是因为刚才的活动,而是昨天一夜,他身上的香气渐渐散下去了,方闻钟踹伤了他的腿。
试探后的第一个时辰。
方闻钟替萧疏擦洗着身上的热气,他浑身烫得离谱,二皇子脸颊发红,一双迷离的眼睛弯弯地看着方闻钟,方闻钟不知怎么就心跳越来越快,越来越不敢看他的眼睛。
他能感觉到萧疏的视线在他身上打量,再轻轻地落到下边。
方闻钟心慌得厉害,替萧疏擦身的手,也开始抖,他灼热的皮肤,烫到方闻钟也觉感同身受。
那有问题的香气,吸入口鼻的不止萧疏一个人,方闻钟也如此,只不过萧疏醉了酒,更严重罢了。
“师父,”方闻钟悄声朝外喊,想把胖太监叫来让别人伺候殿下,他,他想逃出去。
细若蚊蝇的声音刚出口,就被背后一只手紧紧攥住手腕,萧疏的大手又烫又紧,抓住方闻钟的胳膊,他睁不开,一瞬间就疼得眼泪要出不出。
萧疏从水桶里出来,他还清醒着,可方闻钟预感到可能会发生什么,更害怕。
他扔下布巾,往后退了几步,他不知道,他这会儿也香甜可口,如同萧疏最爱的东西那样诱惑着他,勾引着他。
水流顺着萧疏的身体沾湿了一片地,方闻钟躲不过,突然萧疏靠近他脖子,狠狠闻了一口,然后他就被抱起来了。
放在榻上方闻钟看着头顶的一片繁色,忍不住就要拳打脚踢冒犯二皇子,可他们的身型差距如此之大,萧疏还功力不浅,他如何是对手。
很快,方闻钟被扒得干干净净。
方闻钟哭了,他忍不住咬萧疏的手腕,萧疏靠近他时,他结巴道:“殿下,殿下,我去帮你找婢女解决吧,”他知道他酒后加上药,急需纾解,可方闻钟不愿躺在这里的人是自己。
“殿下,外面有女人!”他大喊,皇帝赐下的人跟来了,可不知道被胖太监拦在了哪里。
萧疏说了第一句话,他口吐热气和淡淡的酒香,细咬着方闻钟的耳朵说:“你不就是吗?也差不多……”
方闻钟刹那间心碎,耳朵又疼又痒,他却觉疼到了心里胃里。
“我不是女人,我不是,”他猛地摇头,换来独属于他的特殊位置,被萧疏贴在手掌,他什么都不用说,就够表达意思了,也够方闻钟看得明白,偏过头绝望地闭眼。
后来,他挣扎过,试图逃过,终究没有再像那次逃脱老太监的桎梏一样逃离萧疏身边。
萧疏强迫了他,尽管他好像贴心地顾着他的身体,可他不顾他的意愿。
被打开的刹那,方闻钟整个人弓起,他眼眶都要炸开,红成一片,他抓着萧疏坚硬的手臂,萧疏却忽然低头,舔上了他那颗戴在脖子里的红珠子。
红豆大小的珠子被他在嘴里细细抿舐,牵扯的那根绳子也拉到方闻钟脖子。
男人的目光没看他,他专注地玩弄那个新链子,方闻钟忽然松手,从手边拿过一个什么东西。
赫然正是暗卫送给他的那把刀,刀鞘拔掉,他双手举着刀,高高竖在萧疏背后。
萧疏一动,他剧烈的又疼又不舒服的感觉让方闻钟颤抖不已,手也开始抖。
刀尖向下,方闻钟眼角的泪滑下来,冰冰凉凉的。
萧疏终于放开了那个红珠子,然后短促间,轻粘贴他的嘴唇,萧疏没用他的嘴巴亲方闻钟,却把他过热的温润的脸颊,不小心贴在方闻钟唇上,然后他喘气动着低吼,“欢欢,欢欢,你果然很有意思。”
方闻钟手里的刀突然落下,却是一下掉在地上,发出一声脆响。
他一只手臂无力地垂在榻外,另一只手臂也舒展开。
他为什么要叫他的名字,为什么要让他心软。
方闻钟卑微地承受着,承受所有萧疏带给他的强烈、刺激,和莫名其妙的颤抖。
后来他越哭越凶了,其实不那么疼了,反倒觉出些愉快,可方闻钟却眼泪要把床淹过似的,他不接受萧疏把他当女人强要了他后,他还恬不知耻地这么快就在心里饶恕了他,身体接受了他。
他开始扭着躲人,被萧疏一把就从腰上拽下去,更贴合。
“欢欢怎么没学书上的那些东西?”
“欢欢不好学,懒惰。”
“欢欢不用药,也够了。”
“母妃,母妃……”
“他们都该死,都该死。”
“我会替你报仇的,我会替你解决所以你不喜欢的人……”
二皇子开始胡言乱语,当萧疏的一滴眼泪砸在方闻钟脸上时,久哭不停的方闻钟也愣了一下。
他抬眼,就看到萧疏的眼皮晶莹剔透,他看不出刚流过泪,但表情是悲伤的,是压抑的。
方闻钟忽然就不爽,又不是只有他一个人有母妃,他自己的爹娘还惨死在太子手里!
想着想着方闻钟迁怒,不知哪来的胆子,恢复了些力气一脚就踹向萧疏的断腿,二皇子瞬间疼得也叫了一声,再抬起头来时,像要直接弄死这个不知死活,不知自己处于什么地位的小太监。
方闻钟彻底告别了自我控制,他的灵魂像要被撞出身体,他整个人四分五裂张牙舞爪地在榻上扭曲,他的嗓子被萧疏压住,所有声音都堵在喉咙!
方闻钟感觉腿断了的人是自己,被分成两半的人也是自己。
有人从中间,施以极刑,让他痛!让他不是自己!彻底变成了个他所有想像里最符合的小倌的样子。
不知道时间过了多久,当方闻钟像块泥一样被萧疏拨来拨去时,他眼睛已经肿成了核桃。
趴在榻上,萧疏打开了早先抹脖子的青玉色瓶子,一点一点把药抹上去,然后说:“后边需要。”
方闻钟再次被占据,他讨厌萧疏,萧疏把他当成了个哪里都能用的东西,而不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