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是误会。”萧南晏再也未看那女子一眼,眸底平静无波:
“想必是昨夜相距甚远,错把相似面容认成故人。还望南皇海涵。既然误会已解,本王不便再叨扰。”
“何必如此匆忙?”谢缜笑道:
“朕已在望春园备下国宴,为几位远道而来的客人接风洗尘。”
萧南晏却已站起身来,微微拱手:
“南皇美意,本王心领了,不过尚有要务在身,告辞。”
萧南晏语毕,转身时,袍角带起一阵劲风。
赫连枫看着萧南晏消失在殿门处的背影,站起身来:
“南皇,孤也尚有要事,要向您道别。”
谢缜唇边浮起一丝笑意:“那方才殿下提及的亲事……”
赫连枫淡淡一笑:
“既然南皇不舍亲女远嫁,孤也不便强人所难。和亲一事暂且搁置,待日后再议。”
谢缜微微颔首:
“殿下宅心仁厚,朕心甚慰。不过,你和国师大人,不打算留下来尝尝南昭的珍馐美馔,可是别处尝不到的。”
“多谢南皇盛情,改日再叨扰。”
赫连枫冲楚烬使了个眼色,二人躬身一礼,退出大殿。
南昭皇比想象中更为狡诈
萧南晏步出南昭宫门时,寒枭已牵着踏雪乌骓候在朱漆门外。
见他沉着脸出来,寒枭目光里凝着焦灼:
“王爷,可有见到夕颜?”
“未曾。”
寒枭微怔:“那昨夜,望天台上那……”
萧南晏翻身上马,寒玉簪下碎发被风吹得凌乱:
“昨夜望天台上的是夕颜,今日宣政殿里的那个人,不是她。”
“谢缜竟敢诓骗王爷,真是可恶。”寒枭按剑的手臂青筋暴起,玄铁护腕撞得缰绳哗啦作响。
萧南晏回望南昭皇宫的方向,眸底寒芒如冰棱碎裂:
“南昭皇比想象中更为狡诈。但有件事情可以确认——”
“什么?”
“夕颜一定就是南昭公主,而蔓萝,果然与她在一起。”
寒枭吃惊非小:“王爷怎会这般肯定?”
萧南晏冷哼一声:
“本王的颜颜风姿绝世,天下无双,南昭皇怎会在一夜之间,便寻得一名与她容貌神态相似的替身?定是蔓萝搞的鬼。”
寒枭恍然大悟:“玄颜固妆术?”
萧南晏沉默片刻,轻叹:“起初只是怀疑,如今可以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