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呢。”身后的男人对外面说。
“你在帮她做饭?”叶夫根尼娅在外面放下了什么重物,当啷一声响,像是一件坛子。
奥科萨娜用两只手掰开他环在自己腰上的胳膊,又撩起裙子,艰难地分开软的双腿,去驱赶他在女人大腿之间作妖的手。
叶夫根尼娅的声音似乎为她注入了反抗的基因。
楚岚这次识趣地退出了,在女仆小姐哼哧哼哧地反抗的时候,他回答外面的女主人“是的,克秀莎身体不太舒服,我来帮帮她。”
奥科萨娜终于能把自己被撩起的裙子从裤袜缝里抽出来,放下裙摆后,她还好好捋了几遍。
她愤愤地扭头去瞪他,眼睛张得极圆,大片的眼白弱化了她棕黄如琥珀的眼瞳。
她后退一步,鞋跟重重地踏在了他的脚面上。
还是不怎么疼。
但楚岚似乎很不满于她的粗鲁,他扯住奥科萨娜的手腕,以不可抗拒的力量把她转了个圈,面对自己。
奥科萨娜同样是一脸怒容,显然还在为他的信口开河而愤懑。
紧紧皱起的眉间纹,怒睁着的杏圆眼,微撅起来、似乎想要骂人的血红嘴唇。
令人敬爱的奥科萨娜女士的怒容倒要比平静时更具有动人心魄的魅力。
他们的撕扯没出什么声音,甚至于楚岚按着奥科萨娜的脑袋,啃食她的嘴唇的时候,女人也只来得及出了一声难以置信的小声惊呼。
叶夫根尼娅大概只能听到衣物纠缠的声音和偶尔粗重起来的呼吸声,应该不会怀疑些什么。
楚岚微微错过脸,方便他极有侵略性地染指奥科萨娜的双唇。
奥科萨娜的后脑被他按着,无法挣脱,只能被动地接受他的亵渎。
她仅仅能做的就是咬紧牙关,不让男人伸舌头。
他在开什么玩笑,第一次接吻就要伸舌头,实在太……太过分了!
重点是这个吗?
身经百战的楚岚自有妙招,他抬起手,轻轻捏了捏奥科萨娜湿漉漉的白皙鼻尖,阻断住她通过鼻腔进行的勉力呼吸。
这样一来,奥科萨娜很快就不得不抗拒地张开小嘴喘气,让男人奸计得逞,乘胜追击地侵占入她的口腔。
异性温热的舌头狡猾地和奥科萨娜的软舌搅缠在一起,像是抵抗者与入侵者的生死搏斗,又像是森蚺交配时的抵死缠绵。
他轻而易举了拥有了她的一整个呼吸。
奥科萨娜的嘴唇刚刚被她自己咬出过血来,此刻,连这份饱含不甘与自矜的腥甜美味也被他品尝过。
厨房的门滑动了,奥科萨娜想要去推开他。但就像昨晚一样,她这次依旧没能够成功。
昨夜,她只是力气不胜于人,这时,她连一点坚决的力气也使不出来了。
奥科萨娜一直没有闭上眼睛,在她死死地盯着的那双淡金色眼眸中,慢慢从日日如此的淡漠里生出一幅真心实意的憧憬,那是在向她表达爱意吗?
也太弱势了些。
可他,也太强势了些。
叶夫根尼娅拉开门,安静地看着身高相仿的男女热烈地拥吻着,他们高耸的鼻梁彼此默契地错过,唇齿彼此依恋。
两人的胸口紧紧贴在一起,随呼吸而起伏的节奏都是那么协调。
不像影视作品中恋人闭上眼睛的忘情湿吻,他们深刻地凝视着彼此的眼睛,旁若无人。
叶夫根尼娅夫人真心实意地为这一幕感到一丝异样的唯美,不只是形貌上的美丽或英俊,更对于那份呈现在凌乱之中的美好。
他们一定好好地说过一番情话,又一定有人是在不情不愿地被心甘情愿地占有。
就在这位女主人还沉浸在这一起跌宕剧目的时候,楚岚慢慢地放开了奥科萨娜,她瘪下去的嘴唇也在缓慢地重新弹回来。
习惯了被他接管呼吸,骤然间回归到独立的状态,奥科萨娜一时间还有些呼吸不畅。
女仆小姐忍不住弯下腰咳嗽了几声,感觉眼角和下体都溅出来了几滴水珠。
“咳咳……”
“不舒服……是怎么不舒服?”叶夫根尼娅倚在门边,抱着胳膊似笑非笑地问他们。
楚岚看向贵妇人挑起的秀眉和戏谑的神情,又转头看了眼奥科萨娜红透了的双颊与耳根,决定还是由他揽下这个问题。
“克秀莎姐姐哪里都不舒服。”
“那你是怎么帮她了?没看出来啊。”
奥科萨娜愣愣地被楚岚拉到了怀里,她高大的身子被他像抱等身玩偶一样抱着,好像连最起码的反抗都忘记了。
“亲亲抱抱吧。之前看过的职业教育书上说,要这样去关爱那些个未婚、离异以及丧偶的年长女性客户。而且,越是貌美的女客户,就要越投入,因为她们其实更矜持更寂寞。”
“在指克秀莎?”
叶夫根尼娅从上到下地打量奥科萨娜此刻的状态。
她这位兢兢业业不求回报、性格上自矜又低沉的女仆,在过往十年中,似乎一直都很难以交心。
可她现在老老实实地待在男人的怀抱里,突然之间显得那么娇弱、懵懂而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