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富庶乐足的远东到战火一刻不休的美洲大陆,从极寒的北境到同样坠入永夜的汪洋之南,“夜之主”的名号如雷贯耳。
他自命成为了继凯撒、屋大维、理查、萨拉丁、嬴政、刘邦、朱元璋、拿破仑、希特勒以及斯大林之后最伟大的独裁者之一,追上并越了白家为融入当地而奉为世代偶像的鲍德温四世的脚步与功绩。
即便是再厌恶“夜之主”的不列颠和东方史官,也不得不在书简上这样写道“尽管他(岚。白),确乎是一个不折不扣、心狠手辣的独裁者,但在对内实施了多次血腥清洗之后,他并没有大举动对外战争。令文明世界感到庆幸的是,这位野心勃勃喜欢追思古人的枭雄并没有试图成为下一个亚历山大、铁木真和帖木儿……”
当然,如果是东方的史官们,末了还一定要在这一卷的扉页题上一句自觉如《春秋》一般刻骨的恨语。
“圣城泣血,三教沦丧,永坠狱夜,他化魔域”
这个举世无二的独夫不在乎这个,他正意图效仿和他同样是亚裔的朱元璋,不经时间的缓慢演变,加改变方方面面的制度与法规,让他的意志行于大地之上如同行使在祂的国。
当自号“夜之主”而大开历史之倒车的白岚仍然沉浸在俯瞰这个闪烁着冰冷霓虹的国度时,楚岚终于结束了这个有趣漫长但细节不够明确的梦,他醒了。
……
楚岚花了点时间整理好思绪才睁开眼睛,眼前的女人比他醒的还早一些。
白倪还在迷迷糊糊的微眯起朱黑眸子养神,黑暗里察觉到身下男人的苏醒便端正了神色。
或许是因为昨夜的缠绵,白倪的神色此时不再如那时神秘玄奇,也不像身为机动特遣队负责人那样有压迫感,倒是只在高傲之余多了份难言的轻佻。
虽这么说,但楚岚还是觉得,正赤身裸体的女人不借助异能怎么也不可能有能压倒自己的压迫感,哪怕是这样一位蛇蝎美人。
相反,当他的眼睛扫过白倪因混血而分外白皙的脖颈和锁骨,落在胸前那对让人移不开目光的巨乳之后,楚岚下身的性器开始彰显自己的存在。
楚岚的喉咙有些干渴,尽管进化后那着魔一样的狂野欲望现今已经削减了许多,但肉棒借着晨勃的势头直直地又在白倪的下穴里进深了些许。
昨晚从睡着直到醒来,两人的性器仍然亲密地媾和在一起。
在楚岚大腿上坐直身子的白倪抿了抿同样有些干的嘴唇,略显轻蔑地娇笑一声,依旧紧致的小穴内的媚肉如胶似漆地搅紧了肉棒。
坠入永夜的夜城并没有时常出现在永恒之城赞歌里的晨光,下城区也没有上城区那横贯天际的模拟光照系统。
不过房间内的半智能助理贴心地亮起了昏黄的射灯,光落在纠缠的青春肉体之上。
白倪耀眼的金被沁出的汗水打湿,她干脆解开脑后如灸刺一样的辫子,缕缕保养极好的金垂落粘附在玉白的背部。
白倪贴近身子,有力的双臂掌控欲极强地环绕住楚岚的脖子,但稍稍缓和了力道,没有惩罚式地让楚岚喘不过气。
恐怕极少人才看到过白倪散的样子吧,楚岚心中突然想到,大抵肌肤相亲的确能增进人与人的感情,无论方向,楚岚对白倪的惧怕少了许多。
白倪不在乎楚岚心中波动的念头,“霸道”地挺起身子,套弄着男人的肉棒,紧俏的穴道收缩着压迫侵入的异物,楚岚一下子说不出话来,被涌来的舒爽塞住了心神。
“呃……”
白倪显然比刚刚从进化后遗症恢复的楚岚更有精力,她温柔地钳制住没有反抗之意的楚岚,性魅力十足的赤裸肉体在他的肉棒上起伏,纷至沓来的快感让楚岚顺应起白倪的主导,他线条开始变得明确的腹肌和白倪身为成熟女人涨起的小腹相贴,温暖的热量从那头的肌肤传来,仿佛内里潜藏着一颗孕育生命的太阳。
“进化后,某些部位的体温会高一些……”
白倪把红唇对准楚岚的耳廓,声音轻渺地教导这位新的手下。
楚岚的耳朵已经被白大小姐带来的阵阵熏风惹得通红。
他低低地嗯了一声,大胆地吻起白倪那送到自己嘴边的脸。
或许是楚岚亲吻白倪面颊的动作礼貌而克制,反倒像是上城区近日莫名流行的贴面礼的登徒子版本,白倪并没有为楚岚的自作主张而不满。
她洁白无瑕的身体满意地颤晃着,从腿间涓涓的河谷淌出牛奶和蜂蜜。
两人欲望相投,彼此的汗水从周身的皮肤间沁出,湿漉漉的皮肤交缠间尽显亲热。
这次是楚岚没忍住欲望的爆,在白倪小穴内的不休榨取下终于精关大开。
“我要……”
他只来得及告诉女上司一句,就一股脑把早晨的第一精液在她的小穴里全部射了进去。
“啊呀——这么快吗?”白倪感觉到下体内肉棒的爆,弯起嘴角笑了一声。
楚岚并不清楚进化者的平均时间,只好沉默着喘气。
白倪的身体素质比他强太多了,一旦她主动扭动起腰肢,连绵不绝的快感直让他感到窒息。
白倪直起身子,手指落在了楚岚的耳朵上,楚岚默默地等着她接下来的体罚,但白倪只是略显亲昵地捏了捏他的耳垂,弯着腰稍微再套弄几次还没完全软下去的肉茎后便也踏踏实实地泄了身。
两人注视起彼此的脸庞,四目相对,肉体虽然仍处于余韵之中,但楚岚已然警惕起来。
白倪玄妙的眸中亮起朱黑色的圈纹,那种被扼住心脏的感觉又一次来临。
血液在全身的血管里奔腾起来,强有力的心脏猛地一跳,头脑中勉强维持了理智。
而白倪只是端正地看着他,华美的脸上慢慢勾出一个刻薄入骨的笑容。
房间的窗户震了震,遮光窗帘的遮掩下并看不出来是什么情况。
白倪收起了目光,令人心寒的笑容最后变成了一声轻佻不屑的嗤笑。
“到的挺是时候。”
她挥了挥手,房间的半智能助理拉开窗帘打开窗扇,窗外外形实在称不上好看的一人高的无人机粗暴撞击着紧关着的门窗,见窗户终于打开才迟钝地把早餐和一卷工业再生纸放在托盘里丢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