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是真正如梦似幻的美好体会,更在于梦中她扮演的身份。
在“naamah”梦蚀术这个以受术者梦境为主体的梦术中,魅魔施术者的梦中形象多半取决于受术者心中欲念。
她的形象在梦中扮演过很多身份,虽然只是冷眼旁观,但也确实觉得奇妙。
而这次实打实地被吸入足量的精神来入梦化身,对楚岚梦境的掌控度却又极低,几乎完全按照既定的故事线路走,想说的话都说不出来。
但最终,包括性爱在内的体验却也意外地好。
这样绮丽的梦,多来几次,巫秋意怕是也乐意,虽然以淫为本性的魅魔说这些很没有说服力。
巫秋意的意识和被排斥出的精神渐渐聚拢在一起,异种少女揉开迷蒙的紫瞳,看到另一双同时睁开的眼睛。
异种的双眼惊讶地睁大,眼眶都几乎要非人类式地裂开,脖子上骤然感到足以窒息的重压。
我怎么在床上?
他怎么醒了?
要呼吸不了了……快挣脱……
楚岚醒来看到陌生眼瞳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伸出手掐住她的脖子,五指附上纯粹的力量,调取力量型异能输出着凡的力量钳制住她的喉咙。
他转身骑压到了巫秋意身上,用身体进一步压制异种的挣扎。
巫秋意从要变形的喉管里挤出咯咯的声音,顾不上那么多,一瞬间激出幻想种的血脉之力。
真名解放后,她的头蜕成绛紫的蛇,无声嘶嚎地招展着,猛地向楚岚扑过来,蛇丛中生出魅魔的犄角,弯曲嶙峋,像人类世界的天线一样勾动紫色的魔力。
桃心形状的尾巴尖从尾椎探出,伺机而动。
娜阿玛细腻肌肤上的毛孔舒张,散迷乱的情欲瘴气,魔力也在同一时刻汇聚成诅咒的模型,只差喷涌而出。
阻隔他之后,马上使用幻影替身脱开身位再……
楚岚看向或实或虚的蛇,娜阿玛全身魔力的流通在他的眼中一览无余。
他眨一眨眼,圣痕垂血,眸现丹金,“受缚十字”的神力阴翳地淌出来。只是刹那,丝萎靡,雾瘴消散,魔力被阻隔在被掐住的脖子处。
名为娜阿玛的魅魔的一切挣扎顷刻化为泡影,神秘重新变得沉寂,只有逆十字的神力钻进异种的身体,持续压抑着淫色恶魔的力量。
巫秋意神秘侧一边的力量全然无法改变局面,她只能嘶嘶地呼吐着空气,四肢鼓起最后的肉体之力进行反扑。
巫秋意双手拼命地掰着脖子上的攥握,两条和梦中一般丰腴的长腿胡乱扑腾着,而楚岚不为所动。
她孤注一掷的挣扎很快变得微弱,一颗心绝望下来。没想到竟然会这样屈辱地……死掉吗?不该大意的……
魅魔的眼角居然真的像人类少女一样流出断断续续的泪,只是不知道她还能不能在窒息的绝望中依旧控制好泌尿系统,有没有从大腿内侧一路流下羞耻的尿痕,濡湿裤袜呢?
楚岚手上的力道一点不带犹豫,让娜阿玛立时知道这是个真杀过不少人的家伙,连闭气装死这最后一条路也被完全封死。
娜阿玛只有用那双迷人万千的眼睛来传达无济于事的哀求,祈求放过她的性命。
她紫黑色的瞳孔在昏光中缩成针尖大的墨点,扭曲的唇线、痉挛的咬肌、还有随泪水滑落的睫毛膏,在脸颊拖出蛛网状的黑色溪流。
这是多么绝望而屈辱的一幕,又是多么值得细细品味的一刻。
楚岚的心思却没那么多。
他当然并没真的打算杀掉巫秋意,起码现在还没有。见女孩的身子整个只能间或不甘地抽搐一下,楚岚慢慢松开掐住她脖子的双手。
娜阿玛想要猛吸一口空气,却现刚刚拼尽全力却失败的反抗已经抽空了她几乎全部的力气,只能气若游丝地吞咽来之不易的氧气。
她稍缓后就想张嘴呼救,但楚岚敢放开她自然就不怕她叫人。
早在魅魔还在从窒息中缓神之时,楚岚就已轻声吟唱“etcumaperuissetsigi11umseptimum,fanetcae1oquasimediahora。(羔羊揭开第七印的时候,天上寂静约有二刻。)”
“天主七印·第七印”,一个算是很简单的神术,哪怕是还在学习汲取圣痕神力的初学者楚岚也能使用,作用是消音或者隔绝空间内外的声音,时间由神力输入的量决定多少。
现在,外面便听不到房间里面的声音了。
“我是你,我就不会呼救,避免激怒对方。”
楚岚慢条斯理地在睡衣外面披上外衣,俯视衣衫凌乱不整的巫秋意。
“……你想干什么?怎么不杀我?”
巫秋意透出几分诡艳的尖利手指抓在床单上,还没来得及收回的尖利指甲上面涂着午夜蓝色号的指甲油。
“你不该问我问题。”
楚岚探出一根手指,按在她喘息不停的胸口上方,至高无上的神力灼烧起魅魔的皮肤,比刻骨铭心还要剧烈的疼痛直抵灵魂,扎入巫秋意的脑海。
她不想毫无尊严地屈服,尽管刚刚已经是赖楚岚一念才得以暂时保下一条性命。
巫秋意只是倒吸一口气,用瓷白的牙尖狠狠咬住嘴唇克制疼痛,从唇上流出的紫黑色血液缓缓挂在她白皙如玉的下巴上,宛若腐化的紫罗兰盛开在寒雪之上,这份撞色分外诱人。
巫秋意学会了闭嘴,怀揣着对未知的恐惧看着楚岚的目光淡漠无情地扫视她的身体。
楚岚捏了捏她头上萎缩的魅魔犄角,出一声不出所料的嗤笑。
他斟酌了一下用词,用尾指弹了弹她的角。
“魅魔?”
巫秋意咬着嘴唇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