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若思索了一下辉山的位置,权衡利弊后,马上同意了。
如今对东北的开还是太少,他们又是第一批流民,自然是紧着靠近燕京的地方开荒。
杜若估摸着,他们现在所在的位置,应该就是后世的沈阳附近。
至于更冷、更北边的地方,对其的开就更少了。
想来若是后面涌入更多的流民,就得去更北边的地方开荒了,那里更远、更冷。
至于为什么不选择更靠近燕京的地方,自然是怕皇帝守不住山海关这个天险,她连逃跑的时间都没有。
“那便选辉山那一带吧!”
“行,那我给你写上,辉山一百亩。”
谢过门口的小吏,杜若顺利进入主城以后,没有过多停留,而是直奔辉山一带去了。
虽说都是一个地方的,但是辉山一带离主城区已经很远了。
娘俩下午开始出,倒腾着两条腿,一直到亥时初才到辉山。
不得已,杜若又从空间里把火把拿了出来。
一直到靠近登记的地方,才把火把熄灭了。
相较于白天,夜晚的温度又降低了许多,杜若又从空间里把娘俩的破袄子拿出来披上了。
倒不是她喜欢穿破袄子,而是财不露白,娘俩如今的身份和境况,不适宜穿得太好。
“王哥,你说这大晚上的,又没有人来,干嘛让咱们一直守着啊!”
“就是,困都困死了,守个毛球!”
“这些老爷们自个睡得香甜,说不定还有女人陪着,却让咱们在这寒风里守着,真不是个东西!”
“这么冷的天,他们也不怕咱冻死了。”
“咋?你是他儿子不成?他还怕咱们冻死了?”
“你!你怎么说话呢,李二我告诉你,我”
“行了行了!别吵吵了,有人过来了!”
远远的看着,好像有人往这边走来,那个叫王哥的中年男人打断了两个手下的话。
“哎哟!好像还真是,这下好了,总算没白守着,话说最近这些人都是流民居多,榨不出什么油水来!”
李二嘴里叼着一根枯草,漫不经心的说。
“李二,慎言!”
见他这口无遮拦的样子,王盐忍不住头疼。
他们这些值班的人被分为三组,每组五个人,三班倒。
他王盐是第三组的组长,今晚正好轮到他们组守夜。
“本来就是嘛,本就是心照不宣的事情,大伙谁不收好处啊!有什么不能说的。”
李二撇了撇嘴,明显有些不服气。
他自认为五个人之中,他的力气是最大的,也是最聪明、最有本事的。
结果上面却让王盐这个老好人来当组长,这让他怎么服气。
“李二,这是上面的安排,你若是不服气,便自己去找知事大人辨个明白!”
见他一直这样,王盐也恼了。
他知晓自己没什么本事,上面让他来当这个组长也是看重了他的性格。
正因如此,他从来不摆什么组长的架子,什么事情都是好声好气的商量。
没想到李二这个刺头永远要跟他作对。
就在两人争执间,杜若母女二人也慢慢靠近了登记处。
杜若循着亮光找过来,才现几个官兵正在凉亭里围着火堆烤火呢。
凉亭的四周用树枝围着,如同木栅栏一般,不过比一般的木木栅栏高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