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挨万刀的贼人,干什么不好,非要闯进他的驿站里杀人。
这下全完了!
别说头顶上的乌纱帽了,就连全家的性命能不能保住,还是另一回事呢。
见这人哭得涕泗横流,满脸都是眼泪和鼻涕,刘鸿宝心中一阵恶寒。
忍不住皱起眉,不耐烦道:
“姐夫,你倒是想想办法啊!光哭有什么用?”
只会哭哭啼啼的,还不如个娘们。
“办法?老夫能有什么办法,眼下也只能听天由命了,左不过熬着日子等死罢了!”
想着自己不知道花了多少银钱,打点了多少关系,才换来一个芝麻绿豆大的小官当当。
本以为以后就是升官财,富贵双全了。
怎料飞来横祸,本钱还没赚回来呢,就要被下大狱了!
想到此处,贾奇文不由万念俱灰。
早知道早知道他就不当这劳什子破官了。
好处没捞着,反倒是害了全家的性命。
听见这没良心的话,刘鸿宝再也忍不住了,阴阳怪气道:
“姐夫真是好气魄!全家人的性命,说不要就不要了!”
“你你这是什么话?”
贾奇文嘴唇颤抖着,有些心虚气短。
“难道我说错了不成?
我阿姐上辈子肯定是作了天大的孽,才嫁了你这么个东西。
把她的嫁妆挥霍一空,才换来了这么个绿豆大小的官。
结果呢?
现在可好啦,还要因你这畜牲丢了性命!
只可怜了我那两个懂事的外甥,摊上了这么个爹。”
刘鸿宝冷笑一声,忍不住指着贾奇文破口大骂。
越看这个东西,越觉得厌恶。
贾家早就败落了!
别说拿来打点官位的银子,就连平日里家中的开销用度,一应是从他姐姐的嫁妆里出的。
就这样,他那老母还要摆婆婆的款,对他姐姐百般刁难、横加指责。
如若不是阿父在的时候,早早的跟贾公定下这门亲事,他贾奇文休想娶到自家姐姐。
“可可我又能有什么法子”
贾奇文哭丧着一张脸。
难道他就想死吗?
还不是没有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