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潇潇皱眉:“雀?没有啊,最近好久没见他了,怎么了?”
许雀吐了吐气:“没什么,我手机坏了,待会儿跟你联系。”
挂了电话,林潇潇也觉得有些奇怪,连忙喊起了沙尔。
“怎么了?老婆大人有什么指示?”
沙尔戴着一条围裙,手里还拿着锅铲跑进来,一副男保姆的样子。
“你要不要去看下老鱼,我感觉他和雀吵架了,现在雀手机也坏了,不知道具体情况,你去看看。”
“好嘞老婆!”沙尔一个敬礼,转身离开,然后又转了回来,小心翼翼地问了一句话。
“那我今晚可以和你一起睡了吗?我保证我乖乖的,不打呼噜不翻身,绝不打扰你睡觉。”
林潇潇思考了一瞬,最后勉为其难:“那好吧,就一晚。”
“好耶!!!”
沙尔赶到余北跃家是晚上十点,他敲了好久的门都没人应答,屋外也阴森森的,让人怪害怕的。
“怎么回事儿啊这人,难道不在家?”
正准备离开,门却吱呀一声开了,出来一团黑乎乎的人,形似鬼魅。
“我去!你这什么造型?”
沙尔吓得整个一个大弹跳,面前人脑袋蒙着黑色的毛毯,一张脸白的跟抹了粉一样,一双眼耷拉着望着他。
“敲你妹啊。”
费了好大劲余北跃才说出来这句话,却还是听着瘆人,老态龙钟也不过如此了。
“我的妈你这是干啥了?”他伸手推他,却发现他身上烫得吓人,“这尼玛怎么这么烫?你发烧了?走走走赶紧跟我上医院。”
余北跃本来想挣扎几番,奈何他一点力气都没有,只能被沙尔直接架去了医院,一路上挂号拿药看人,沙尔这套流程忙下来之后竟然已经是凌晨三四点了。
看着病床上病怏怏的余北跃,他终于瘫在一旁,嘴里咕哝着什么。
“好不容易争取来和老婆一起睡的机会,又莫得了。”
医院不管什么时候都是亮堂堂的,刺眼的白炽灯照得人脑壳生疼,弥漫在空气中的消毒水味道让余北跃本就干瘪的胃直冒酸水。
“呕……”他猛地睁开眼,捂着胃想吐。
沙尔一下醒了,手忙脚乱地按住他:“怎么了怎么了?还好吗?”
余北跃连伸手的力气,用袖子擦了擦嘴,又躺回去。
不得不说,现在这感觉跟小时候快被饿死的感觉差不多,孤立无援又绝望,就像海上的浮木,不知道飘到哪儿去。
偏偏这漫长黑夜里一点光亮都没有,就连月亮都藏起来了。
沙尔看他这副模样,也是气不打一处来:“我说跃哥你干嘛呢?不要命啦?自己病成这样了都,不接电话不去医院,你疯了?”
余北跃抬头望着天花板不说话,吊瓶的水滴一滴又一滴。
“算了我也不说你了,我听潇潇说你俩吵架了,其实谈恋爱嘛吵架是常事,吵了好好沟通就是了,干嘛折磨自己。”
“她……”余北跃咽了咽口水,“不肯听我说。”
沙尔一窒,突然也不知道说什么了,只能给他掖好被子,叹了口气:“行了别管其他的了,你先好好给我养病,要还觉得累就睡会儿,我给你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