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云卿扬眉一笑:
“本公子知行合一,品德高尚,且乐于助人。这不,知道蔓萝要受惩罚,特意好心来给她送药。她肩上那点小伤,用了我这灵丹妙药,保管药到病除!”
说着,从怀中掏出一只白瓷瓶,递给夕颜:
“你给她涂上,用不了两个时辰,便会止痛。若想膀子吊三天不废,每日涂上三次便好!”
“你还有这等好心?”蔓萝似是不信。
“哎呀,大家相识多年,我也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你这如花似玉的大姑娘变成残废。再说,南晏素来嘴硬心软,他以后还会用你,只不过,眼下他恼恨给你点教训,怕你不长记性,我和你说,他……”
还未等他说完,夕颜一把从他手中夺过药瓶,转身就走。
傅云卿小声嘀咕:
“跟萧南晏才睡了几天呀,这小暴脾气!”
话音犹落,脸上便重重挨了一记,竟是夕颜给了他一巴掌:
“萧南晏是主子,我只得服从。至于别人么……”
夕颜冷哼一声,眼中尽是警告。
随即,她看都不看傅云卿一眼,扶着蔓萝转身离去。
傅云卿被抽得一愣,讪讪地捂住了火烧火燎的脸颊,瞪着那两名女子窈窕的身影消失不见,半晌,咂了咂嘴:
“这两个小娘们,真辣!”
那煞神今儿个转了性?
国师府内,气氛压抑。
这位年轻英俊的国师楚烬,心中的怒火,差点把他烧灼殆尽。
他怎么也想不到,自己堂堂一国太师,素有“毒王”之名,在朝野翻云覆雨、人人敬畏,就连天启的皇帝和太子,都对他礼让三分,竟会在阴沟里翻了船?
不仅被人施下麻骨散,险些丧命,还被那样一个风骚放浪的女人强上,这对他而言,简直是奇耻大辱!
一进房间,他便迫不及待地命人搬来浴桶,狠狠地撕扯着身上的衣物,将自己扒了个干净,在热水中反复浸泡一个时辰,直到那女人身上的香气散尽,他还是不解气,又接连泡了五遍,恨不得烫掉一层皮,这才罢休。
然而,他心中的怒火却丝毫未减,反而越烧越旺。
从浴桶中起身,他胡乱披上长衫,双眼赤红,如同一头发狂的野兽,猛地抄起一旁的花瓶,朝着墙壁狠狠砸去。
“砰”的一声巨响,花瓶瞬间四分五裂,瓷片飞溅,他却浑然不觉。
紧接着,他又疯狂地将屋内能砸的东西都砸了个遍,桌椅、摆件、字画……无一幸免。
房间里一片狼藉,碎屑满地,可这仍无法消解他心中那熊熊燃烧的恨意。
毕竟,保留了二十来年的童子之身被破,还是一个他素来最为不耻的女人所为,又岂能不恨?
盛怒之下,他扯着嗓子怒吼:
“弑魂!”
弑魂闻声,迅速闪进房间,单膝跪地:
“国师,您有何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