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就建监管,怕就立规矩,而非一味堵截。”东方景明接过话头,语气诚恳,“温大人,我家乡有句话叫‘堵不如疏’。就像这荷花池,若只堵着进水口,池水迟早发臭;唯有让水流动起来,才能年年见荷花盛开。”
郎温书沉默良久,看着案上摊开的草案,又看看眼前一帝一臣坚定的神色,他只自己劝不动他们,便只能退让:“老臣……老臣明白了。只是这‘商人入仕’的细则,还需再斟酌,不能操之过急。”
“自然。”霍骁将草案合上,递给拾玖归档,“后续细则,你与屈元青商量着来、务必兼顾朝廷与商户,不可偏废。”
郎温书拱手应下,退出书房时,还忍不住回头看了眼东方景明——这个年轻侍中,虽无深厚家世,却总能用最直白的话,点透最复杂的理,倒真是陛下的得力助手。
书房内,烛火跳动,映得两人身影交叠。
东方景明伸了个懒腰,语气带着几分得意:“怎么样,我刚刚的话,是不是比你那些‘帝王话术’管用多了?”
霍骁伸手,揉了揉他发顶:“是,我们东方大人最会讲道理了。”
“那是。”东方景明凑过去,鼻尖蹭了蹭他的袖口,“不过话说回来,郎温书也不是真顽固,就是被祖制捆住了手脚。等皇商制度推下去,让他看见商户真能为朝廷办事,他肯定就不反对了。”
“嗯。”看了一眼天色,霍骁将人扯进怀里,提醒:“爱卿,天色不早了,我们该休息了。”
“”
现在提起休息二字东方景明就害怕,他指了指桌上的折子:“要不你再批一会儿?”
霍骁:“下午的时候就批完了,现在只是拿出来看看。”
“”
这到底是什么工作效率啊!
东方景明欲哭无泪的看着霍骁,紧张的抓住了他的衣襟,小心商量:“那今天只来两次,再轻一点好不好。”
“好。”
夜色渐深。
男人的嘴,骗人的鬼——这句话的含金量开始不断上升。
某人嘴上答应的干脆利落,行动起来也一丝不苟,但却在时间上加了码。
被抱进浴桶的时候,东方景明红着一双眼睛趴在霍骁的肩膀上,声音里是掩盖不住的委屈。
“霍时屹,你说话不算话,说好轻点的,每次都那么用力。”
霍骁轻抚东方景明斑驳的背脊:“可你刚才的样子看起来并不难受,声音也很动人。”
血色蔓延至脖颈,东方景明在他的肩头咬了一口,眼尾越发的殷红,声音越发委屈:“可现在不舒服了!黏的难受!”
“洗干净就好了。”霍骁吻了吻他的耳垂,轻声安抚:“辛苦了,宝贝。”
困意上涌,东方景明趴在霍骁的肩上,迷迷糊糊的说:“少说这些甜言蜜语,你个坏东西”
六艺
按照流程,高士成的事终于迎来了彻底解决的日子,他理所应当的被判处了斩立决,然后抄家流放一条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