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心,后背,还有脸上……准确来说,浑身都汗津津,黏腻得要命。
牧白稍微张了张嘴,就重重地吐出一口热气来,眼睫都湿漉漉的,像是才淋了雨。
“……小白,这不是你想要的么?为何还要哭?”
牧白:“?”
他哭了吗?
不过他也不记得了,可能兴奋过度,会嗷嗷哭几声,这不要紧,不丢人的。
“莫喊爹爹,为师其实也没有那么老。”
牧白:“!”
不是吧?
他喊爹了?他喊了?!
怎么可能!他就是脑袋被驴踢了,也不会被人淦到喊爹!
“叫声夫君听听,快叫啊,方才叫嚷得恨不得整座山的人都知道,这会儿怎么不喊了?”
牧白:“……”
他竟这样丢人现眼了?!
牧白狠狠反思了片刻,随即又暗暗安抚自己,不要紧,他长这么大,从未亲过洋嘴,但一直以来出不尽的洋相。
老夫老妻……啊呸!知根知底,熟门熟路的,在奚华面前,也不在乎多丢点脸面了。
无所谓。
牧白闷不做声,只是在奚华逼急了,才趴在他的肩胛上,狠狠咬一口。
奚华一愣,随即忍俊不禁地道:“这是你今晚,咬的第十九口了,再咬得用力一些,为师喜欢的。”
“……”
牧白默默松开了嘴,死死咬紧了牙,默默承受。
“怎么了,这就是你的极限了么?”奚华的语气里,满是戏谑的意味,“不过才换了三个姿势而已。”
“……”
牧白俊脸更红,瞬间就面红耳赤到几乎要炸开的地步!
心道,你竟趁我意识不清,对我行这样的事,还好意思当着我的面,涎皮赖脸往外说?
要不要脸?
“药效差不多已经解干净了,你若现在想让师尊停下来……”奚华的声音渐低,气息又粗沉了许多。
牧白这才想起,他一气之下,灌了自己一瓷瓶媚|药的事,以及……意图暗害奚华的事。
既然药效都解了,那情绪差不多也调动充分了。
趁着奚华贪色之心最重之时,默念出苍玄风传授他的口诀,尝试召唤出缠心藤。
牧白稍微犹豫了片刻,心道,奚华既已知晓自己对他不利,势必就留有后手。
既然奚华联合他的师兄师弟,一起算计他,拿当他棋子,跟苍玄风斗法。
那么,他又有何不能背刺奚华的?
奚华能做初一,他就敢摆十五。
奚华既然认为,区区一个牧白,伤不得他分毫,那么,牧白也认为,区区一个破咒,也伤不得奚华分毫。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这也算是一种信任吧。
深呼口气,牧白开始默念咒语。
哪知才刚刚念了两句,就在奚华的突然使坏之下,强行被打断了。
牧白的眼泪都出来了,一边龇牙咧嘴,双臂紧紧箍着师尊的脖颈,一边又继续念咒。
不过区区几十个字的咒语,硬生生被他念了有一个世纪那么久!
还被打断了足足九次,九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