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是受了苍玄风的控制,已经很难掌控自己了。
那么,接下来,小白会做什么?
是像林素秋一样,不受控制地迎面刺他一剑,还是……
可是,小白现在手无寸铁。
奚华抬起右手,指尖灵力环绕,竟当场变化出了一根足有成年男人小臂长的冰棱。
他什么都没说,只是默默把冰棱放在了牧白的手边。
牧白愣了愣,满脑门子问号。暗想,奚华该不会是嫌弃他吵闹,让他冰棱堵嘴罢?
不是罢,不能温和一些,扯块布团,堵他嘴里吗?
非得用冰棱?
还这么粗,这么长一根?
这冰棱这样冷硬,不得把他的唇舌嗓子喉咙,通通捅得稀烂?
再说了,把嘴堵住了,他还怎么默念咒语?
牧白手直哆嗦,颤着手抓住冰棱。
哪知一声“师尊”才唤出口,头顶就传来奚华的厉呵。
“你小小年纪,怎生如此不知廉耻?”
牧白一愣:“?”他就提了嘴壮|阳药,就不知廉耻了?
“是谁给你的胆子,竟敢算计为师?”
牧白顿时心惊肉跳,暗想,不应该啊,放长线才能钓大鱼的道理,难道奚华也不懂吗?
现在揭穿他了,那游戏还怎么继续玩下去?
该不会是拿他当作废棋了吧,不要啊,他其实很有利用价值的!
“徒儿……徒儿不明白师尊在说什么,请师尊明示。”
“你如此打扮,又私自服用了媚|药,还要为师继续往下说么?”
牧白眨了眨眼睛,暗想,原来是为了这个。他就说嘛,打草惊蛇不是奚华的行事作风。
一网打尽,斩草除根,以绝后患,才更像奚华能行出来的事。
“徒儿知错了,徒儿只是……只是太爱师尊了!”牧白哽咽着哭求,“最近师尊都早出晚归的,也不碰徒儿了,徒儿便以为师尊移情别恋,喜欢别人了。”
“住口!”奚华强迫自己狠下心肠,十足刻薄地斥责:“本想怜你一番,谁曾想,你竟这般淫|荡!”
这个肮脏的词从他嘴里出来,犹如剜他心。
牧白也被惊到了,但他很快就冷静下来,估摸着奚华应该是在借题发挥,好试探他的底细。
他等啊等,等了半天,也只等到了奚华几句浪|荡,淫|荡,放|荡。
笑死,都是荡。
就没别的词儿了?
这语言词汇也太匮乏了吧。
怎么着也得指着他的脸,骂他水性杨花,朝三暮四,残花败柳,人尽可夫!
还有什么荡夫,娼夫,贱货等等。
一边用最难听,最下贱的字眼羞辱他,一边扯过他的衣领,劈头盖脸扇他两耳光。
讲真的,如果奚华真这么做了,以牧白的心理承受能力,他短时间内一定崩溃地找不着北。
但睡一觉,第二天又会满血复活。
但是奚华并没有,可能确实在羞辱人这方面,词汇比较匮乏罢。
奚华见牧白只是趴着,却一言不发。
更加确定小白有苦衷。
他想,恨师尊罢,尽情恨师尊!
如果这样能减轻小白的负罪感和羞愧感,让小白心里好受一点,奚华愿意成全他。
贪生怕死不是小白的错,任何人在生死面前,都会先求自保。
蝼蚁尚苟且偷生,更何况是人?
小白没有错,他只是有苦衷,只是逼不得已,错不在他。
一手狠狠钳上了牧白的后颈。奚华吐出了一句非常凉薄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