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叔阿姨身体……”
“面都没见过,你问了干嘛?”
陈墨沉默了。
“没话说了?那我走了,我领导肯定要找我了,陈先生失陪了,祝您今夜愉快。”李荀站直,说着就要溜。
哨兵反应极快,一把将人拽回禁锢在怀中。
他单手扣住李荀手腕按在墙上,另一只手臂牢牢环住细腰,膝盖强势地顶住对方,瞬间将人锁死在方寸之地。
李荀徒劳地挣动几下,最终泄气。
“松手。”
挣扎间衬衫领口已然松散,陈墨将脸埋进他敞开的颈窝深深吸气,温热的鼻息烫得李荀打了个哆嗦。
“不松。”哨兵的声音闷在衣料里,手臂又收紧几分。
夜风吹过,吹不散鼻尖的向导素,那气息安宁而温暖,能将人轻柔地包裹其中。
只有真正拥有过的人才会明白,失去之後会变得多麽不堪,就像一条疯狗,在每一个辗转难眠的深夜里,狂躁地丶近乎偏执地渴求着这一抹救赎般的安抚。
李荀感觉脖子旁边的人喘起来了,用力远离:“不是吧?”
大概是真上头了,陈墨顺着脖颈缓缓擡头,咫尺之距,呼吸纠缠不清,就在他俯身欲吻的瞬间。
“砰!”
李荀一记头槌撞上来,随即发出痛呼。
陈墨愣住,眼神清明:“我不疼。”
“我疼。”
李荀整张脸皱成一团,手被束缚住,额头只能抵着哨兵的胸膛哀嚎。
陈墨急忙松手,想让他擡头检查,可李荀犟着不肯动。
哨兵只好捧起他的脸,拨开额发细看。
只见一张眼泪鼻涕糊得乱七八糟的脸,表情扭曲得近乎狰狞。
陈墨嘴角抽了抽。
“。。。。。。太丑了。”
酒精放大情绪,这句话雪上加霜,李荀心理防线崩塌挣扎着想逃。
陈墨无奈,掏出一条方巾,动作轻柔地擦掉他脸上的狼狈。
待那张白净的脸蛋重新露出来,哨兵突然低头在他颊边响亮地“啵”了一口。
被亲的人懵逼地瞪大眼睛。
陈墨放软声音哄他:“不丑,干净了,还疼吗?”
“陈墨,你是撞邪了。。。。。。?”
“你不是醉了吗?”陈墨嘴角抑制不住上扬。
“我清醒得很!”李荀直接用袖子胡乱抹了把脸,手忙脚乱地整理着凌乱的衣领。
他不敢看陈墨的眼睛,索性转身面向湖面。
早知道陈墨会在,打死自己也不会来。
夜风拂过,他的声音有些发抖:“你想干嘛。”
“不干嘛。”陈墨立刻回应。
李荀转过身来,眼睛微红:“那你还回来?”
他每个字都咬得很重。
沉默在两人之间蔓延。
半晌,陈墨轻声道:“对不起。”
李荀神色缓了缓,“分手就是陌生人,合同不会签的,我们就当没见过。”
陈墨的脸色瞬间垮了:“我可没说。”
“随丶随便你,反正我就当没见过。。。。。。”
“叮。”手机提示音突然响起。
陈墨看了眼屏幕,阴霾尽散,嘴角勾起弧度。
他把手机举到李荀面前:“晚了,合同已经签了,从现在起,你就是我的贴身向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