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行。”
两人一前一後走出公寓楼,晨光里两辆黑色轿车静静停着。
李荀刚要调侃陈墨有排场,後面那辆车的驾驶门突然打开
耶?是部长。
“部长?!你也要贴身跟着?早说啊!有你在我就。。。。。。”李荀眼睛一亮,三步并作两步冲过去。
部长尴尬:“不是,我就是来送送你。”
他偷瞄了眼陈墨的脸色,干笑道:“没想到有人亲自来接,真是。。。。。。勤勉哈。”
“勤勉?”
陈墨单手插兜,另一只手搭上车门:“我昨晚睡这。”
空气瞬间凝固。
部长的表情一脸惊喜,用眼神疯狂质问李荀。
後者悲壮地点点头,活像被押赴刑场的囚犯。
“上车。”陈墨拉开车门示意李荀上车。
李荀扒着车门,冲部长做出一连串夸张的嘴型说着再见。
陈墨冷眼看着,突然俯身,语气阴冷:“舍不得?”
“不是不是。”李荀一个激灵钻进车里
车厢里弥漫着诡异的沉默。
陈墨划着平板处理邮件,李荀把手机屏幕划得哗哗响,两人中间的空隙仿佛隔着一条银河。
车厢内,前座戴着墨镜的保镖兼司机面色冷峻。
李荀透过倒车镜与他对上视线,顿时眼睛一亮。
“哎!司机大哥!还是你啊!”
他半个身子都探到前排座椅中间,手指扒着椅背:“好久不见!”
司机从墨镜後传来一声:“嗯。”
“新墨镜挺帅啊,我差点没认出来!”
“嗯。”
“两年多没见,你还是这麽惜字如金哈。”
“嗯。”
李荀正要继续搭话,身旁突然响起两声刻意的咳嗽。
转头看去,陈墨仍低头划着平板,仿佛刚才的声音只是错觉。
回过头又想接着说,更剧烈的咳嗽声炸响在耳边。
陈墨弓着背,咳得像是要把肺都呕出来,陈墨又咳嗽起来,一声比一声严重。
“你没事吧?”
李荀下意识捂住口鼻往後缩:“感冒了?”
“没事,可能是受凉了。”车窗紧闭的空调车里,陈墨面不改色。
“你这体格,受凉?”
“嗯,昨夜你把被子都抢了。”陈墨说得坦然。
“你又侮蔑人。”李荀都无语了,早上醒过来,明明见他盖得好好的。
“咳咳咳咳,”新一轮的咳嗽攻势直接打断辩解,哨兵甚至夸张地揪住了胸口衣料。
“哎,你这怎麽还越咳越来劲。”
李荀一边说着一边伸手。
掌心轻轻贴在陈墨前额,肌肤相触处传来微凉的体温。
“没发烧。”他小声嘀咕着。
正要收手,却猝不及防被哨兵攥住手腕。
陈墨借着这个姿势,目光灼灼地凝视着他。
在李荀抽手的瞬间突然低头,温热的唇瓣轻轻擦过对方掌心。
这个吻轻得像羽毛拂过,却让李荀像触电般猛地缩回手。
反应过来陈墨干了什麽之後瞬间炸毛,夸张地在真皮座椅上反复擦拭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