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墨的犬齿在那里来回研磨,却始终不肯给个痛快。
"操!别磨了!"李荀终于受不了了,声音都带上了哭腔。
"他就是来送请帖的!人家要结婚了!!"
陈墨的动作突然停住,他撑起身子,眯着眼睛打量李荀:"真的?"
"骗你干嘛!"李荀没好气地推开他,整理自己被弄乱的衣领。
"请帖还在我办公室呢,要不要拿给你看?"
陈墨的表情肉眼可见地缓和下来,他伸手把李荀捞进怀里,下巴搁在他发顶上蹭了蹭。
"饿了,去吃饭。"
李荀翻了个白眼,却没再挣扎。
车厢里突然安静下来。
"如果。"陈墨的声音低沉得像是从胸腔里挤出来的。
"我是说如果,我没回来,你会被他感动吗?"
陈墨调查过,沈万天当年放弃升职的机会,陪在他身边当护卫一年多。
"不知道。"李荀最终诚实地回答。
陈墨猛地转过头,哨兵的信息素不受控制地溢出来,混着危险的焦灼:"什麽?"
李荀被他按在座椅上,却意外地没有挣扎。
他望进陈墨暗沉的眼睛,平静地说:"对啊,没发生过的事情,我怎麽知道。"
陈墨的呼吸明显粗重了几分,犬齿若隐若现。
就在李荀以为他要爆发时,哨兵却突然松开了钳制,下去去驾驶室发动了车子。
"你倒是诚实。"陈墨的声音里带着几分咬牙切齿的意味。
李荀整理着被弄皱的衣领,嘴角微微上扬:"怎麽,陈总还想听假话?"
车子驶出昏暗的地下停车场,刺眼的阳光瞬间倾泻而入。
陈墨骨节分明的手指在方向盘上轻敲,等待红灯的间隙里,哨兵的信息素在密闭车厢里无声蔓延。
"坐前面来。"陈墨突然开口。
李荀挑眉,故意从後排中间位置往前挪。
真皮座椅发出细微的摩擦声。
"安全带。"陈墨的视线依然盯着前方,下颌线绷得紧紧的。
"我在系,我在系。"李荀拖长声调,手指故意在卡扣上多磨蹭了两秒。
金属扣发出清脆的"咔嗒"声,他转头正要说话,却对上陈墨深不见底的眼神。
下一秒,哨兵突然伸手扣住他的後颈。
李荀还没反应过来,嘴唇就被狠狠堵住。
这个吻带着明显的惩罚意味,陈墨的犬齿碾过他的下唇,刺痛感让李荀"嘶"地倒吸一口气。
他下意识抓住陈墨的衬衫前襟,指节因用力而发白。
後方刺耳的喇叭声骤然响起。
陈墨这才松开他,啓动车子汇入车流。
李荀看着镜子里面自己下嘴唇上的伤口。
“你最近是不是属狗的?怎麽动不动就喜欢咬人?”
陈墨不可否认地笑了笑。
确实,他最近每天都想咬李荀。
陈墨说吃饭,李荀以为是随便找一家饭店解决。
谁知道车越开越远,最後停在了陈家大门面前。
李荀顿时紧张起来:"来这里吃啊?"
陈墨将车钥匙递给司机,李荀顺道和司机打招呼:"又见面了,司机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