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甚尔听到电话那头孔时雨的话,满头黑线。随後什麽也没说的就把电话挂断了。半晌,盯着手机笑了下。
“臭小子,还挺会玩的。”
要知道那里的人三教九流的,什麽人都有。而能在那里开酒吧,且一开就是十多年的,当然不是一般人。
甚尔钱赌完了,这几天去做任务挣佣金去了,所以没去酒吧。他刚出有信号的地方就看到小鬼的消息,小鬼催他解决惠的身份登记和户籍管理问题催得紧。
当时石绮千纱病得太突然,甚尔根本没想起来这事,後来就更想不起来了,导致惠现在居然还是“黑户”。
甚尔去找了孔时雨,花钱把惠挂在了一户人家上。刚刚孔时雨的电话除了说小鬼的事,还说了小小鬼的事。
一直在客厅看电视,但小眼神却时不时飘到厨房的幼崽敏锐的发现了自家渣爹的神态变化。
那种表情他见过,老爸只会在跟悠哥哥说话时露出那种表情。
他跳下沙发,哒哒哒的跑过去,“是悠哥哥吗?他什麽时候过来?”
按理说惠应该要叫夏油悠叔叔,但小小的惠非常有主见,明白了“叔叔”的含义後就再也没喊过夏油悠“叔叔”。
一直坚持喊他“哥哥”。
软软糯糯的童音再加上唇红齿白的小圆脸,藕节一般的手指紧紧攥住你的裤腿,那双黑黝黝的眼神湿漉漉的看着你。
非常可爱非常萌的场景,世上绝大多数人都抵抗不了这画面,会恨不得答应他的一切要求,把世上一切美好的事物都捧在他面前。
但甚尔的一生从来都不在绝大多人里面。
面对如此温馨的一幕,这个男人露出嫌弃的表情,面对自己的儿子也能嘲讽全开。
“还当自己是三岁小孩吗,都多大了还粘人。臭小鬼自己都是个孩子,很忙,那有时间天天过来看你。”
伏黑·刚刚三岁·惠:“。。。。。。”
甚尔切菜切着切着想起来了什麽,出了厨房,过了会儿回来把一个小袋子甩到伏黑惠怀里,然後回去继续切菜。
“对了,给你找了个妈。今天起你就叫伏黑惠,明天收拾好东西就搬过去生活,别老粘着人,这麽大该学会独立了。”他给了那麽多钱,对方帮她养个孩子不过分吧。
“。。。。。。”惠,不,现在是伏黑惠了。听到这话眼睛立马红了,嘴一瘪,眼泪就要下来,但是他忍住了。
虽然忍得很辛苦,但他忍住了。因为在他知道在臭老爸面前哭没用。
得在悠哥哥面前哭。
。。。呜,但是他好久没见悠哥哥了,悠哥哥什麽时候来啊。
小伏黑惠忍着忍着,到底还是忍不住泄露了一丝泣音。
甚尔瞥了脚边没膝盖高的小孩一眼,什麽都没说。
过了一会儿,甚尔将做好的饭盛好端上桌,然後解下围裙就准备走。
脚步一动,腿边传来一丝阻力,甚尔低头看着小孩。
伏黑惠仰着头看向他爸,“你不一起吃吗?”
虽然臭老爸又凶又坏,不会陪他玩还经常不回家,现在还要把他丢给别人,但伏黑惠依然想和臭老爸一起吃饭。
因为一个人的家真的好空,好大。
他害怕。
甚尔收回眼神,“不了,吃完放那,会有人上门收拾。”
说完脚步不再停顿,毫不犹豫的走了。
“卡擦——”
关门声响起。
“呜呜。。。。”
人走後伏黑惠终究还是忍不住哭了。他才三岁,世界对他来说充满了未知。他不知道他的爸爸为什麽跟别人口中的“爸爸”不一样,为什麽他没有妈妈,为什麽他的爸爸不喜欢他。
他的脑袋里每天都有很多小问号,他问过,可是大部分问题都没有答案。
渐渐地他也就不问了。
他才三岁,却已经开始学着处理自己的情绪。
甚尔靠在门外墙上,听着屋内的哭声,低着头看不清神色。一根发丝跌落,阴影打在他的脸上,为他的侧脸添上一丝颓废和沉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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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晚上夏油悠又准备夜会酒吧。
他想着都一周了,他哥那麽忙应该不会再跑来抽查,况且他都跟五条悟说好了,他哥要是有动静一定会通知他。
有线人就是好,不怕被抓包啦,哈哈哈。
夏油悠到酒吧的时候发现甚尔也在,他眼睛一亮,和甚尔也有挺久没见了。他正准备上前,就发现甚尔对面已经有人了。
看穿着打扮,是个富婆,还是个漂亮的富婆。
嘛,那等下再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