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尔见状突然说,“罐头总归没有新鲜的好,这会儿也快到中午了,有厨房吗?我来弄吧,这里近海总不至于新鲜螃蟹也没有吧。”
太宰治看了他一眼,微微提高声音,“带他去厨房。”
“咔嚓——”门又开了,不高兴的中原中也出现,为您再次不高兴的带路。
两人一走房间里顿时安静下来,夏油悠还在摆东西。太宰治趴在桌子上,下巴隔在自己手背上,“确定了?”
“嗯嗯!”夏油悠眼睛亮亮的,“他很好吧。”
甚尔知道他们有话要说,故意走开的,他们两人都心知肚明。
太宰治不说话,夏油悠歪头,“你不会也跟我哥他们一样,担心我受什麽鬼情伤或者是什麽七七八八的吧?”
太宰治嗤笑一声,“你有什麽好担心的,该无情时比谁都无情,自己心里门清。”
夏油悠伸出一根手指晃了晃,“你既然都说那是“该”了,所以那不叫“无情”,那叫“正确”。”
太宰治撇嘴,懒得跟他掰扯字眼,“你那术式是怎麽回事?”
由于平行世界里没有“夏油悠”的存在,所以没有可参考性。
“话说差点被自己的能力带走,也是可以上特殊能力部新闻的吧。”
“第一我们压根没这个部门,第二就我所知被自己能力折磨的不算少数,哪天嘎了也正常。”
“那。。。”
夏油悠耸耸肩,太宰治还要再说,夏油悠一把把饼塞他嘴里,堵住了所有话语。
“第三先吃饭。”
“。。。。。。”嚼嚼嚼。
太宰治吃东西时总是细嚼慢咽丶慢条斯理。夏油悠看着看着就联想到了古时候的大家闺秀。
真的很像啊,就那个范,绝了。(目移)
“总感觉你在想什麽失礼的事。”太宰治优雅的擦拭掉嘴边的屑。
更像了。。。
夏油悠移开眼光,并不接话,“你这边有要我帮忙的吗?”
太宰治斜眼看他,刚刚绝对在想失礼的事吧。算了,看在饼挺好吃的份上就放你一马。
“给打折吗?”
“包的,打九点九八折吧。”
太宰治“感动不已”,“真大方。”
“因为对象是你嘛。”
两人对视,猝不及防同时笑了起来。
笑过之後太宰治像是耗尽了能量,跟一摊液体似的摊在椅子上,问夏油悠,“你现在开心吗?”
“这话该我问你。”夏油悠走到太宰治面前弯下腰,确保他的视线无处可躲只能看到他,“如果有一天你真的决定要赴死神的约,那请一定不要选择猝死。这是种很痛苦丶很糟糕丶很糟蹋艺术的死法。”
夏油悠用了三个“很”来唾弃这种死法。他看着太宰治苍白的脸色和深陷的眼眶,这并没有让他看起来很颓废,反而有种病态的美感。
“其他的我不要求,这个你总该答应我吧。而且还有人很担心你。”如果不是担心太宰,他接引他的不会是中原中也。
太宰治颇有些狼狈的发现无处可躲,在夏油悠的视线下僵了很久才放松下来,半晌轻轻说了一个字。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