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黑津美纪笑得开心极了,突然觉得头也不晕了,插针的地方也不疼了。以前生病的时候妈妈把她送到医院就走了,她已经很久很久没感受到生病时有人陪是种什麽样的感觉了。
人在生病时总是会脆弱些,伏黑津美纪笑着笑着就想哭,她费了些力才忍住没哭。
甚尔轻微的“啧”了声,除了夏油悠谁也没听到。
待两个孩子情绪都平复後,甚尔拉着夏油悠的手腕出了房门。
“烧退了,剩下的你不用管了。”
“你真的可以?”夏油悠表示怀疑。
甚尔靠着墙壁双手环胸,“惠我都养这麽大了,你觉得呢。”
“那完全是惠自己命硬。”夏油悠超小声蛐蛐。
甚尔不耐烦了,“走不走,不走就别想走了。”
夏油悠想了想,“算了,假期还长。发热而已,三天就好了。正好也陪陪你们,这三天我就不回去了,直接住你家。”
“。。。。。。”甚尔想抽烟,摩挲了下手指还是没去掏,他又换了个姿势靠墙。
“嘁,怎麽谁你都要关心,不会觉得累吗?”
“嗨,不是什麽大事,再说我在你心里是“圣父”不成?津美纪是个好孩子,是伏黑家的一份子,你可以在心底不这样认为,但别这麽说。”
甚尔对人丶事丶物的情绪很一致,一般都是漠视。这世上大概也就惠和他能挑起甚尔的情绪起伏了。一个连自己都不在意的人,让他去在意一个“陌生小孩”着实有些为难人了。
说起来伏黑津美纪也是个倒霉孩子,亲生爹娘都不靠谱,为了生存所以她自己必须靠谱起来,小小年纪懂事得让人心疼。身处逆境却依然保持积极的态度,不囿于苦难中自怨自艾,主动追寻更好的生活。
夏油悠欣赏这样有韧性的孩子。
“啧!”甚尔很烦躁,非常烦躁,都不自觉抓起了头发。
“甚尔,你最近状态不太对劲啊。”夏油悠摸着下巴围着甚尔来回走,“不会是更年期来了吧?”
“滚!”他才二十六呢!
甚尔气闷,擡手作势要敲他脑门。
“哈哈哈。。。”夏油悠躲都没躲,笑得弯下了腰,反正落到身上不会疼。
而他的判断也没错,最後落到脑门上的力度轻到可以忽略不计。
甚尔看着笑得不行的小鬼无意识的勾起了嘴角,紧皱的眉头松开,眼里的温柔再也藏不住,如水般溢散出来。
是啊,他才二十六岁,可是小鬼只有十六岁。
十六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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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夏油悠给太宰治发消息,说推迟三天到。
太宰治没问原因,只是回复。
〖记得我们的赌约哦。〗
那天确定出发时间後,因为第一站是横滨,所以夏油悠提前跟太宰治发了消息,等到了一起玩两天。
太宰治回复说没问题,然後紧接着就提出了一个赌约,赌的是他这次出行肯定不会成功。
这不说笑呢。
为什麽会不成功呢。夏油悠当即接了这个赌约,并信誓旦旦的表示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夏油悠本想回复“当然记得,我绝不会输”,但看着这几个字总觉得不对劲,这不就是在立flag麽,于是删了原本的话,发了六个点。
太宰治回了个猫猫微笑表情包。
三天时间一晃而过,夏油悠告别伏黑姐弟和甚尔再次啓程。
“骑上我心爱的小摩托,它永远不会堵车~”
而在他愉悦的再次跨上旅途时,家里爆发了大争吵,也可以说是夏油杰单方面与父母的争吵。只是争吵一旦开始,另一方说着说着火气也上来了是很正常的事,对吧。
“为什麽没有人跟我说过这件事?!”
“他才十六!一个人出远门,还是这麽长时间!你们居然能放心?!”
夏油杰花了好几天完成了个长途任务,夜蛾老师知道他们辛苦了于是放了他们一天假。夏油杰就回家了,他得盯着悠。
夏油杰并没有事先跟弟弟说要回,一是觉得没必要,反正弟弟不管在哪晚上是一定会回家的。二也是存了点制造惊喜的小心思。
结果家里倒是给他准备了个更大的“惊喜”!
回家没看到人,这很正常,夏油杰照常问一嘴悠去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