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时序抬头望月,心道他最在意的两个人,此时应该正在做着他最不喜欢他们做的事吧。
“细蕊施主,小弟……”
张时序捂着脸,指甲因为快两个月无暇修剪,差点划破他的眼皮。
做同一件事,细蕊施主是不是会更喜欢小弟呢。
毕竟,她在小弟面前的面孔是端庄贤淑、善解人意的。
而在自己找回她后,没有一日不是对自己冷眼相待。
她会自己脱衣服吗?
脱完了自己的,还会帮小弟脱吧?
她是不是会主动亲小弟?
“嘶……”
一旦深想,张时序便感觉头痛欲裂。
忽然有粘稠的液体流下,沾到他的手上,张时序睁眼一看,是血。
身怀六甲,但长途跋涉、倍感不适的庄妃离开营帐漫步,便看见了白袍妖僧的双眸流出殷红的鲜血。
悲悯圣洁的气质因为这两道血迹而转变为诡异、邪恶,庄妃吓了一跳,连忙回了营帐。
洞房内。
细蕊躺在张霁明怀中,嗓音绵软:“相公,你折腾了人家一晚上,我好累,明天可不可以晚点起?”
“现在已经是明天了。”
窗外透进来的光很亮,已经是黎明的清晨,张霁明爱抚着妻子光滑的背:“你想睡到什么时候都行。”
细蕊支起身子,在他眉心落下一吻:“那等我醒了,我们去打马球好不好呀。”
“好,”张霁明抱着她翻了个身,“娘子,我还想要,好不好……”
他虽然深中剧毒,但一点都不比细蕊睡的任何一个男配差,细蕊有些羞涩的说:
“相公,我也想要你……”
等日头高起,张霁明才为细蕊盖好被子,轻手轻脚的下床。
“国公爷。”披上衣服打开门,侍立的丫鬟恭敬的低着头,不敢看病弱公子脖子上的一连串红痕。
“先备水,随后让厨房随时备着膳食。”张霁明哑声吩咐。
“是。”
等下人抬水进屋,张霁明沾湿帕子,掀开被子一角,帮细蕊轻轻的擦着小腿。
姜细蕊的小腿很细腻,所以只要稍稍用力,便会在上面留下痕迹。
此时,小腿上面遍布着青青紫紫的淤青,有些是新鲜的,张霁明昨晚才留下的。
有些,色泽暗沉,是之前便有的。
“小弟,你不信我说的,细蕊施主故意跟孟宴臣有染、放走何间的话?”
张时序声音沉沉:“她喜欢与孟宴臣对食,在你我面前露出的脆弱都是假象,甚至她还跟何间……”
耳边响起张时序焦躁的话,张霁明的手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