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腺体像是被人生生剖开,又像是有什麽东西在里面生根发芽,每一根神经末梢都在尖叫。
“呃。。。。。。”
他无意识地蜷缩起来,膝盖抵住胸口,冷汗浸透了睡衣。
周玉柏的手顺着他的脊椎缓缓下滑,最终停在腰窝处,轻轻揉了揉。
“放松。”Alpha的声音低沉而温柔,“越紧张越疼。”
程谱咬住下唇,尝到了血腥味。
骗子。
恶魔。
刽子手。
他在心里咒骂着,可身体却背叛了他,本能地贪恋周玉柏指尖的凉意。
当那只手再次抚上他的後颈时,他竟不受控制地仰起头,将最脆弱的部分完全暴露在Alpha面前。
“宝宝。。。。。。”
周玉柏的奖励是一个落在腺体上的轻吻。
转化的第一天,程谱在剧痛中惊醒。
後颈的腺体像是被烙铁抵住,灼烧感顺着神经蔓延至四肢百骸。
他的手指痉挛着抓住床单,指节因用力而泛白,冷汗浸透了睡衣,布料黏在脊背上,勾勒出瘦削的蝴蝶骨。
“嘘,别咬自己。”
冰凉的手指撬开他紧咬的牙关,取而代之的是一块柔软的皮革。
程谱混沌的视线里,周玉柏正俯身替他调整手腕上的束缚带。
不是为了禁锢他,而是防止他在无意识的挣扎中抓伤自己。
“滚。。。。。。开。。。。。。”
程谱的声音嘶哑得不成样子,喉咙像是被砂纸磨过,连呼吸都带着灼烧感。
周玉柏却笑了,指尖轻柔地抚过他汗湿的额发,将那缕黏在眉间的发丝拨开。
“现在骂人,等会儿又要哭着求我。”
他的语气带着几分戏谑,却又温柔得近乎残忍,像是早已预料到程谱的所有反应。
疼痛在黄昏时分达到顶峰。
程谱的意识浮浮沉沉,时而看见母亲病床前的监控仪,刺耳的“滴滴”声像是某种警告;时而看见钟楼实验室里自己的腺体扫描图,数据清晰地标注着【转化进度:97%】。
最荒谬的是,当周玉柏用湿毛巾轻轻擦拭他滚烫的皮肤时,他竟然可耻地在这触碰中找到片刻安宁。
这不对。
不该是这样的。
可身体却背叛了他,本能地贪恋那一点凉意。
“别怕。”
周玉柏的唇贴上他的眼尾,轻轻吻去他渗出的泪水。
他的声音低沉而温柔,像是哄着一个受惊的孩子,可那双墨绿色的眼睛里却翻涌着近乎餍足的暗色。
午夜梦回时,程谱发现自己正无意识地用脸颊磨蹭周玉柏的掌心,像只乞怜的猫。
他猛地惊醒,心脏狂跳,後颈的腺体仍在突突跳动,疼痛中夹杂着某种陌生的渴望。
周玉柏坐在床边,金丝眼镜反射着壁灯的微光,唇角微微上扬。
“做噩梦了?”
程谱别过脸,不想让他看到自己狼狈的模样。
可周玉柏的手指却轻轻捏住他的下巴,强迫他转回来。
“睡吧。”他的拇指摩挲着程谱的唇瓣,声音轻得像是一句咒语,“我在这里。”
程谱想抗拒,想推开他,可身体却像是被抽走了所有力气,只能任由黑暗再次吞噬自己。
在坠入梦境的最後一刻,他听见周玉柏的低语:
“很快就不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