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谱的意识在混沌中浮沉,时而坠入童年阴暗的灵堂。
冰冷的棺木,刺鼻的香灰,母亲崩溃的哭声从门缝里渗进来。
时而却又站在阳光斑驳的雪松林里。
恍惚看见周玉柏微笑着对他伸出手,指尖带着令人安心的凉意。
哪个才是真的?
哪个才是梦?
“看着我。”
低沉的嗓音刺破迷雾,程谱涣散的视线被迫聚焦。
周玉柏捏着他的下巴,镜片後的眼睛如同深潭,清晰地映出他此刻的模样。
银环凝瞳,眸含秋水,眼尾染霞。
“可知汝今之艳绝?”
周玉柏声若沉檀,隐带餍足之哑,指尖徐抚程生锁骨。
其处肌肤薄如蝉翼,青络之下隐现淡绯纹路,乃信香新脉初成之象。
程生颤视铜镜,其中影陌生可怖。
“不。。。。。。”
当周玉柏的手指划过那块皮肤时,他抗拒的尾音尚未落下,周玉柏堵住了他剩下的话。
“呃。。。。。。”
痛感骤炸,异流自後颈腺体窜若惊雷。
程生脊骨陡弓,十指绞衾,节节惨白。
临时之烙令其目眩,百骸知觉尽聚方寸肌肤。
清泪无声,浸透鸳枕。
娇躯酥软似抽骨,唯能委于玄衣臂弯间战栗。
“卿终成坤泽矣。。。。。。然犹未足。”
周玉柏抚其颈痕喟叹。
齿印宛然,皮下腺体犹自跃动不休。
“待信潮至,啓生宫,烙永印。。。。。。方完璧属吾。”
永印。
程生指尖颤触伤处。
自知其意。
腺体永铭此君信香,气血运行尽改,乃至先天之质亦不可逆。
他将非己,而为某之禁脔。
周玉柏叹若轻烟,铁指却不容拒,扣其腕压于灼肤:“可觉否?”
程生指腹所及,腺体搏若饿兽。
急迫,贪婪,如驯鸷待主认领。
窗外,持续了三天的雨终于停了。
月光透过纱帘,在两人交叠的身影上洒下斑驳的光影。
程谱望着玻璃上模糊的倒影,恍惚间分不清。。。。。。